众人纷纷转身,不再搭理这边,继续往前行去。
此后,陈玄又设下数道屏障,想要拦下纣王,让其被不祥之兆干扰,起驾回宫。
只是这商容每每上前,必有计策,竟纷纷被他破去。
这文官之中,也是奇人频出,一些人的本领,就算是陈玄看了,也不得不赞叹一声。
神色无奈。
“如今朝歌气运正是成汤六百年来,最鼎盛的时候,这些内臣身有成汤血脉,各个皆是受成汤气运庇护之人,鬼神难测。”
陈玄默默言语,眼看着纣王等人一路前行,心中已然起了一分怒火。
成汤朝堂上若都是英才,那他一人之力,必然没办法阻拦众人合谋。
这群人,当是如今商朝最杰出的一批人,有商容带领,有了胆气,自然心思活络。
而成汤朝堂上若都是废物,那他就算拦下纣王,只怕商朝覆灭也是就在眼前。
正是因为看清这一点,陈玄反而越是无奈,心底憋着一股无名火。
再往前,不出数百丈,便将出了林间,行至女娲宫了。
到了这里,众人纷纷停下。
“竟有此等异事。”
众人向前看去,纷纷言语。
只见这林间最后百丈距离,土壤被翻开,泥土胡乱堆砌,又有水在其中混合,满是泥泞。
可是往前眺望,百丈之外,却是地面平整,绿草如茵。
当前脚下,也是地面干燥,正中午的连露水都是没有的。
众人若是要往前走,必然会踩在这泥泞之中,想要一身整洁,绝无可能。
“难不成是有人特地来此,翻开土地,又挑来水灌注导致?”
有文官开口,推测道。
“你看左右两侧,蔓延不知多深,这么长,这么宽的一条泥泞道路,需要多少人来挖掘?”
“再看这些水流,附近最近的水源也在数里开外,又要多少人,来回挑多少次,才能灌注到这个程度?”
有文官不认可,反驳。
“不论如何形成,只这百丈泥泞之地,怎能阻拦我等?”
商容打断文官们的交谈,直言道。
“陛下,此间一路行来,诸多怪异。入了泥泞,众人身脏,如何进得女娲宫?依臣愚见,不如先行回宫,另寻吉日再来。”
钦天监杜元铣走上前来,高声道。
他这一路走来,面色已经极为难看。
这些不祥之兆,在钦天监的记载中,皆是大不祥。
往日就算是遇到一个,也是必须要慎重对待的。
尤其是一些不祥之兆,更是钦天监私下收录,为了稳固商朝统治,从未曾告知于众。
除了钦天监的历任监正,就是这满朝文武百官,也不会尽数知晓。
如今,却在这里尽数碰见,他自然心中很是慌乱。
一路来,百般阻拦,却都被商容带着文官打断,心中怒意甚浓。
“杜元铣,”商容回身看来,“你可知,今日是何日?”
“今日,三月十五,乃女王娘娘诞辰,”商容喝道,“今日不见,何日见?”
“我等来到这里,女娲娘娘必然已经是知晓了的,就等陛下进香,降下福泽,保佑商朝万民安平。”
“若是这些事情,就是女娲所为,为的就是阻拦陛下前去进香呢?”
杜元铣大叫一声,发泄心中怒火。
“乱臣贼子,岂敢揣度圣人!”
商容陡然提高声音,此刻看向杜元铣,已是彻底冷眼。
边上自有文官察觉,上前拉扯着杜元铣往后去了,不让他再说。
商容是首相,不是他一个钦天监监正,可以得罪的。
“便是女娲拦朕,又如何?”
车辇中,传出纣王的声音来。
这位天子,在五次三番被阻后,尤其是被杜元铣这么一说,生了帝王怒火。
自有一番霸道。
闻言,众人不敢再说,就地踏着泥泞,要往前走。
更有数名文官上前,左右托起车辇,生怕车辇在泥泞之地中翻动,惊扰了纣王。
“这都拦不住你们?上赶着找死是吗!”
陈玄怒气上涌,站高眺望,见武成王黄飞虎等人没有跟来,拉开距离。
把心一横,抬手间,狂风骤起,吹向百官。
文的不行,只能来武的了!
风一起,百官立刻被吹的东倒西歪,连连倒在泥泞之中,全身沾满脏水脏泥,狼狈不堪。
更有甚者,被陈玄直接以风卷起,摔在树林间,气血倒涌,受了伤。
唯有少数几人,比如那刚刚碎石之人,还能站立。
此时也顾不得自身,急忙上前,帮着稳住车辇。
若是纣王跌下泥潭,怕是他们这些人的项上人头,惧是难保。
“莫非,真不能行?”
“合该听杜元铣的,就此先行回去!”
众人纷纷在泥土间挣扎叫嚷,真切的心生退意。
突现狂风,百官怎能不惊惧。
而那商容被陈玄重点照顾,几乎被陈玄按在泥地里,吃了一嘴泥,自身难保。
决然是没有功夫,再来劝众人,坏陈玄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