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儿跑的胸腔火辣辣,险些提不上气儿:“是是太子妃和骆御司去上御司闹起来了她们说我们偷东西正在给山茶用刑呢!”
正在给山茶用刑!
齐夺听到这话,整个人立刻狂躁起来,爱妻是他今日亲自送来的,怎么才一会儿就出事了,遂马不停蹄的往上御司赶去。
而他的副将命人将那些嬷嬷控制住,也带着余下侍卫紧随其后。
等齐夺赶到上御司的时候,山茶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虽然身上没有重大的创伤,可那伤却足以让她浑身鲜血淋漓,气息奄奄了。
从玫儿去报信儿到他一路赶来,这期间也不过是一刻钟,山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足以见得那两个内监下手有多阴狠。
而那对骆家姐妹瞧见齐夺带人赶来,也是一愣,不快道:“齐夺!谁让你过来的!这里不干你的事!”
齐夺此刻眼里只有爱妻,山茶早上还好好的,还甜美的和他吻别,怎的才一会儿不见就这般憔悴,自是心疼的紧,遂骆择善的话也没听进去。
而倒在地上的山茶瞧见齐夺,气若游丝的唤了一句:“失也。”
这两个字戳中了齐夺的软肋,他恨不得现在就拔刀杀了那两个贱妇,跑过去一脚踹开那两个内监,扫开众嬷嬷,将山茶手上的拶子取下:“宜浅!”
副将等人和玫儿也赶到,立刻包围住了上御司,而后者去看山茶,瞧见她这么快被折磨成如此样子,心酸落泪道:“宜浅,你怎么样了?”
山茶受得都是皮外伤,并没有生命大碍,只摇了摇头:“疼。”
听她说疼,齐夺更是心痛欲裂,恶狠的转头看着骆家姐妹:“敢问太子妃和御司大人,为何要这样对待属下爱妻!”
骆宛竹见齐夺动怒,也有些担心他武人的鲁莽,倒是骆择善仗着今日奉皇后之命,言之凿凿道:“齐统领,我丢了一根金钗子,在这上御司找到了,于情于理都要审一审这上御司的人,你难道说这有错吗?”
齐夺切齿道:“这当然没错,可宜浅已有两月未曾入宫,就算这钗子出现在了上御司,你们也不该对她用刑!”
骆择善闻言,只觉得太阳穴一蹦一蹦的,气的是肝肠燥热,这个齐夺可是江淮手下的人,仗着那人为靠山,竟这般不敬自己,索性公报私仇:“齐统领,你有几个脑袋敢和我这么说话!来人!给我继续对这蹄子用刑!”
“你敢!”
齐夺一把将爱妻抱在怀里,以下犯上道:“宜浅乃御令大人义妹!又是本统领的结发妻子!怎可这般用刑!太子妃实在是太过分了!”
骆择善猛然瞪眼,上前一步,指着他道:“齐夺!你好大的狗胆!”
骆宛竹也怒了,今日过来s,不但被上御司这几个奴才顶撞,谁承想齐夺也耍起了威风,遂命令道:“给我上!剥了那r的皮!”
“放肆!”
齐夺怒吼道:“本统领看谁敢动我爱妻!”
他这样一喊,那些跃跃欲试的嬷嬷立刻停住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打头阵,毕竟当年齐夺一怒之下杀了四门馆院首亲儿子的事可在宫里流传甚广呢,这人发起怒来,可是个不顾一切的。
而骆宛竹见她们在原地犹豫,气的更狠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去!”
玫儿则凌厉道:“我可警告你们!谁要再敢在上御司胡闹!齐统领立刻摘了你们的脑袋!”上前s道,“来啊!我看你们谁敢!”
“这”
众嬷嬷面面相觑,有些萎靡。
而骆宛竹恨铁不成钢道:“一群废物!作何要怕一个永巷出身的贱奴!有太子妃在这里给你们撑腰!看谁敢摘你们的脑袋!”
而玫儿冷笑着威胁道:“太子妃又如何?安城最重视出身,这九重宫闱也是一样如此,就算宜浅是宫女出身,可她现在是江家名正言顺的三女儿!”
齐夺附和道:“不过,就算你如今成了太子妃又如何,也不过是一个奉怀司马的女儿,宜浅如今可是江家女儿,江家乃大汤历年百里挑一的望族,而御令大人的脾气想来你们也最清楚不过,你们打了宜浅是,伤了江家颜面是大,看她回来,不把你们一个个剁了熬汤喝!”
齐夺这样不顾及身份规矩的说完,那些对山茶动过手的嬷嬷立刻慌张起来,面面相觑不敢上前,这更让那对骆家姐妹颜面扫地。
“好你个齐夺,看我回去告知太子殿下,把你五马分尸!”
骆择善指着那人,气得浑身发抖,大汗淋漓。
而齐夺冷笑道:“好啊,太子妃尽管去告,看看太子殿下知道你今日带着人跑来上御司胡闹,辱了御令大人清誉,他准备把谁五马分尸!”
骆择善闻言,猛地向后踉跄两步,一股生硬之气在腹内乱窜,骆宛竹见势连忙扶住她道:“二姐。”压低声音,“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者,咱们在这边拖着,修仁那边的事想必已经成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骆择善瞧着齐夺怀里的山茶,这般狼狈,倒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如果在这样僵持下去,怕是会把事情闹大,更何况真正目的已达到,遂留下两句狠话,带着人离开了。
待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后,齐夺忙查看怀里的山茶,玫儿捉急道:“还是先送去太医署吧,崔太医不在,好歹还有曹太医当值!”
齐夺忙不迭的点头,抱着山茶便往太医署赶去,谁知在半路上,这三人听到了更让人骇人听闻的消息。
原来方才有人在御花园看到了天槐和隆子的尸体,正准备去灼华宫通知江昭良的时候,发现誉王也被打伤了掩在草丛里,此刻正昏迷不醒。
而最关键的,今日随着郭瑾入宫的江檀也不知去向,江昭良心急如焚,皇帝赶来命孟满阖宫搜寻,却毫不见那丫头的踪迹。
郭瑾受惊见红,好容易才稳定下来,孩子将将保住。
玫儿听到这消息,急似火烧,一边心焦江淮不在不能主事,另一边又想起江淮曾经说起的,江檀那命中一劫了。
将苟今改名江逐送去善缘寺替江檀受戒,没想到也只换了不到两年的平安。
,难不成是如今劫数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