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树元三个人也清晰的看到陈跃东背后的血印,一点一点的朝着尾椎褪去,然后消失不见。
陈跃东感觉到穆砚将石针拔出时,自己背上的那份压迫感不见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拿起凳子上的衣服,就朝着洗手间跑去。
片刻之后,陈跃东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激动的握住穆砚的手说:“穆老弟,真是谢谢你,我现在连背后的伤口都感觉不到痛了。”
由于血印是在背后,穆砚知道他是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想要观察自己背后的血印是不是真的消失不见了。
“其实还有一件事,刚才给你针灸时,我顺便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穆砚笑着继续说道:“陈家主,你以前当过兵吧。
陈跃东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穆砚的意思。他确实当过兵,只是年少不懂事,父母将他送到部队,希望他好好改改性子。
“不知道穆老弟怎么突然这么说,我确实当过几年兵。”
“我刚才在你尾椎偏右侧的位置,看到了一个枪疤。”
陈跃东接着穆砚的话继续说道:“没错,再一次实弹演习中,不幸被流弹击中小腹。在部队医院住了整整半年,也是因为这颗流弹,我当时提前退役回家。拿着部队给的补偿款,白手起家,建立了陈氏药业。”
穆砚对他的成家史并不感兴趣,淡淡的说道:“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可陈家主平时应该会感觉到腹寒。就算自己配的汤药喝下去,也不见效果,是吧。”
陈跃东脸色巨变,没想到穆砚连这个都能看出来,随即开口说道:“对,对,穆老弟,你医术过人,帮我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看不了,劝你少去湿气重的地方,不然老了会很容易下肢瘫痪。”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穆砚,刚才还医者仁心的帮陈跃东去除邪气,现在怎么突然说翻脸就翻脸了。
陈跃东倒是没感觉穆砚不想治自己,只是认为这个病有些困难,连他都没有办法。
毕竟自己也找过自家医生看过,和穆砚说的都差不多。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那一颗流弹不仅打穿了你的小腹,还顺带将你的输精管打断。”
“什么?!”
陈跃东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输精管,输精管……”
“你是说我一直都无法生育?那我的儿子……”
“其实这才是我最为困惑的地方,像陈家主这种身份的人,每年都会定期做个全身检查,陈氏药业中不乏资历高超的医生,可为什么陈家主到现在都不知道?”
陈跃东脸色巨变,大声的吼道:“你胡说!穆砚,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绝不可能!”
“陈家主如果不相信,可以随便找一家医院去检查下。”
唐家的几个人没有说话,都是一脸同情的看着陈跃东。
陈跃东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扭头看向唐树元。
这一刻,他的眼神里波澜不惊,没有怒容,没有任何表情。
“唐老,家门不幸,我先走一步,今日之事,我定会给唐家一个交代!”
说完后,陈跃东踢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椅子,出了别墅的大门。
“穆少,今天本来是想要让你来一起吃顿便饭,谁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怠慢了。”唐树元起身对着穆砚双手抱拳鞠了一躬。
“爷爷……”唐家的三兄妹看到唐树元这般大礼,全都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