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隐眼里有些晦涩：“没有…他已失去理智，被妖族利用，我们之间对他的所有情感，如今他只会觉得是别有心思。”

温玖垂下了手：“我终究还是没有救回他…”

刃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他以何种方式出现，他都是他，他还活着，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慰籍。”

……

回忆到此终止，温玖隐了隐眼中复杂的情绪，看着眼前早已长大的冥月，温玖忽然想起来，当时他还不懂刃隐这句话的意思，但如今他似乎有些明白。

他还活着，他还可以再见到他，这就是好的，他以另一种方式活着，虽然不如原来讨喜，但心里埋藏的那个他还在，他还记得他们之间的所有，哪怕在冥月现在的心里，这些情感都是扭曲的，但如今站在这里，他们只不过是多年未见的老故人，还是有着深仇大恨的老故人。

冥月见他收敛了笑意，深觉戳中了他的心事：“你和师父想让我离开可以直说，不必毁了我的修为又将我丢进异界。”

温玖摇摇头：“我们都没有抛弃你…”

冥月自嘲一笑：“我没有你资质好，也没有你修为高，我自知总有一天，师父会弃我而去，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快…”

温玖皱了皱眉，看了看温然，水晶兰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脸，显然，也是打过一场硬仗，时间拖不得，他和温然都不能在异界太久，但还是想尽力解释：“小月…我和师父真的在救你，不管你信与不信，真相就是如此，所以现在可否把人交给我？”

冥月歪头瞄了他一眼：“他与你相比，真的是弱不禁风，不知几千年未见，你可有所进步？温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