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醇醇厚低沉的嗓音让孟瓷收拾的动作一僵,她缓了缓,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收拾东西。
一切收拾完毕,孟瓷心中一念灭后一念又起,起身略整裙摆,在江醇冷淡的目光下,她分开双腿坐到了江醇硬实的腿上。
“老公,和我说说话,好吗?”她谆谆诱导,眉目含情。
此时,江醇没有表情,一双幽邃的眸子被黑色细碎的发丝遮住,眼睑低垂,他泛着凉意的手掌握上了女人的手腕,攥得她有些痛,就像被绝对力量桎梏的俘虏,无处可逃。
“说什么?”
一手扣着孟瓷的后腰,一手握着她的手腕,江醇凑近,低垂着眼,声音沙哑拂过她的耳畔。
孟瓷原本无意撩拨,但江醇胸膛压着她的身子,成功让她呼吸急促,脸颊瞬时变得羞红。她身体有些僵硬,只觉自己又在他面前败下阵来。
明明她才是这个世界的宿主,却总是不争气地被江醇这个攻略对象掌控主导权。他次次逼近,她次次狼狈后退。
这不对,她攻他守才是王道。
孟瓷一脸酡红久久不语,江醇却漫不经心地歪了下头,目光灼灼且脉脉。凑到她耳边,吹了吹她细软的秀发,“想让我说什么?嗯?”
尾音绕梁,消不散的是室内暗香浮动的暧昧与蛊惑。
许是午休时间,江醇没有穿制服。
他上半身穿着白色衬衫,衣领折得工整,深色的净版领带,束起了他医生职业的严谨。下半身的黑色西裤,将他肌肉紧实的腿部线条衬得修长挺拔,充分的展现了这个成熟男人的精英气。
他浑身散发着压迫感和强势,就算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孟瓷也是艰难抵抗,她双臂搭在江醇肩上,透着潋滟波光的眸子幽幽地锁着他,用词推拉有度:“老公,我只是想对你好,所以才想让你和姐姐化干戈为玉帛,恢复亲近的姐弟关系。”
江醇不知道她能通过系统收集信息,所以她需隐瞒她通过影像功得知的关于江醇身世的所有相关。化干戈为玉帛并不合适形容江醇与江俪的关系,但对当下的孟瓷而言,她只能用这个老套的词汇概括,不然就会引起江醇对她的猜疑。
清隽的面容忽的浮现一抹僵滞,江醇扶着孟瓷后腰的手腕也硬了。
尽管江醇的反应不大,但孟瓷还是灵敏地感知到了他情绪上的转变。
他或许生气了?
可孟瓷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和:“我知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道理,但你是我老公。”
孟瓷话语一停,毫不掩饰地低低叹了口气。一瞬间,演戏技能激活,孟瓷低垂着眼睫,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嗓音也透着哽咽:“因为你是我老公……我就想让你快乐幸福,大家都爱你。”
不管江醇生不生气她的多管闲事,只要她足够楚楚可怜,她相信,江醇只会怜她而不会厌她。
但事实好像再一次脱轨,江醇的浓眉皱着,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后者接收到他的目光,缩了缩脖子,一脸心虚:“……怎么了嘛?”
“没有。”江醇修长的手指穿过孟瓷的长发,神态自若地把玩她卷翘发尾,动作与语气俱是轻柔:“我很开心,你关心我。”
江醇的目光落在孟瓷泛着银光的无名指戒上,紧蹙的眉宇渐渐舒展,眼底的浓郁墨色也缓缓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