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既然睿王妃称假孕的原因是睿王不能使女子受孕,刚好太医院医正还在宫里,就让他给睿王瞧瞧吧。”安平公主突然插进话来。
皇帝瞥了她一眼,点头,命人请医正过来。
睿王脸上还是淡定的笑着,手心里已经汗湿,不着痕迹地瞥向站在安平公主夫妇后边的萧虚怀。
萧虚怀朝他微微点了下头,睿王心下一定,顿时昂首挺胸,一副行得正做的真不怕被查的模样。
医正本就候着的,很快便来了,听皇帝命他给睿王检查,便立即动手,仔细查探,又细细思索了一会,方才向皇帝禀报。
“睿王殿下身子略有些虚空,但还不到无子的地步,正常来说,是可以令女子受孕的。”
“父皇,一切都已经明了,求父皇为儿臣做主。”睿王立即大声喊冤。
“皇上,这些人胆敢陷害皇子,可谓目无尊长,胆大包天,一定要严惩不贷,维护皇室声誉!”皇后也跟着。
“睿王或许是被冤枉的,你却不然。”皇帝盯着皇后,“这个嬷嬷是你的心腹吧?她被抓到试图勒死睿王妃,你怎么说?”
“臣妾对睿王妃素来爱护,她却假孕欺瞒臣妾,臣妾实在气不过,做了错事,臣妾甘愿领罚。”
“你确实该罚,好好一个皇子,被你骄纵成一个色中恶魔!”许玉颜不屑冷嗤。
“玉妹妹,方才已经证实,我儿是被冤枉的。”皇后咬牙,这许玉颜是怎回事?处处与她作对。
许玉颜走到皇帝面前,跪下,“臣妾向皇上请罪。”
“哦?你何罪之有?”皇帝嘴角带笑,连身子也坐正了些。
“臣妾的堂妹是睿王府的侍妾,在睿王离京之时,也陪伴在左右。她曾很是忧虑地向臣妾的二嫂提到,睿王在外地其间,极少命王妃和侧妃伺候,反而常与护卫们相伴。臣妾的堂妹心中疑惑,也存了争宠的心,便暗中观察,发现夜里那些护卫会从外扛着东西回来,进一步查探,发现那些都是女子。往往前一晚扛回来,第二日一早天未亮便又扛走。臣妾的堂妹心知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日日战战兢兢,不敢对人说半个字,直到回到京城,见到娘家人,她才忍不住心里的惶恐,对二嫂说了。”
许玉颜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二嫂心知此事事关重大,六神无主,进宫来求臣妾的主意,臣妾不敢听信堂妹的一家之言,命二哥暗中派人到睿王所到之山南、陇右、关内等地查探,又注意着跟随睿王离京的众护卫,查访到的实情,确如程梅所言。臣妾的二哥还救下了睿王要灭口的护卫性命,从他口中得知睿王每到一地,便借寻访民情为由,于大街上物色美貌女子。他为了个好名声拒绝官员富绅送上的美女,却在离开之时留下护卫,伺机将看重的女子掳走,糟蹋之后再随意丢弃。而且,据护卫交代,对每一个被掳回的女子,睿王都从她们身上取下了一件物品收藏起来,如今,那些东西就放在睿王书房的密室内,睿王时不时地拿出来把玩一番。”
“这些事,为何以前不说?!”皇帝怒吼。
“臣妾不敢说。诚如方才睿王与皇后娘娘所言,臣妾若是说了,他们也能辩称这些是臣妾的栽赃陷害。只是如今,臣妾没料到还有程梅这个受害者在,若是臣妾依旧隐瞒,不止是助纣为虐,还让这位令人敬佩的姑娘伤上加伤,臣妾实在看不过眼了。”
“父皇,她胡说!儿臣没有做过这种事!”睿王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