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听二大爷的!”林啸微微笑着,又说:“二大爷好。”
李明儒拍了拍胸膛,“硬朗着呢!”
孙淑凤淡淡一笑,说道:“老儒,留下来喝点?”
李明儒看着时间,“今儿不行,赶明儿我单独请小林吃个饭,也算是替他接风了!”
“那我就不留您了,回去的时候慢点。”
“没几步路。”李明儒点点头,“小林,改天陪二大爷喝点?”
林啸答应着:“一定,一定!”
孙淑凤轻碰着黄颂敏的手臂,“敏敏,送送你李叔。”
“别介,都说了还硬朗着呢!”李明儒执拗地说着:“真把我当八九十岁的老大爷了?走了!”
说完,李明儒就将手中的保温桶塞给了黄颂敏,健步如飞地穿过垂花门,走出了这个院子。
林啸看着李明儒远去的背影,笑道:“这二大爷还真挺风趣的!”
“打年轻时就是这样,老了还不改。”孙淑凤追忆着当年的往事,“原来他和你父亲,还用炮仗点了胡同外的公厕呢!把这条胡同硬是臭了七八天!”
“啊?”林啸听后既觉得好笑又感到惊讶,他怎么也没办法把点公厕的青年林端明和在米国奋斗了一辈子的父亲联系起来,笑道:“还有这种事情?”
孙淑凤笑道:“原来你爸爸做过的事还多着呢!咱们进去慢慢谈!”
当林啸跨过高高的门槛时,他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宽大的堂屋正中,有一张长长的红木供桌。
在供桌下面,还有一张八仙桌,塞了半截,露了半截,桌子边有两把高背椅子。
桌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墨水山水画,两旁有一副对联,上面由瘦金体题写:若不撇开终为苦,各能捺住即成名。
在供桌上面还放着三件东西,从东向西、从右往左依次是一只景泰蓝的花瓶,中间是颇有年代的洋钟,西边是一面亮晶晶的镜子。
另外,中间大厅里摆放着六把圈椅和四张小桌子,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的大家族的摆设。
“叮咚、叮咚。”
时间刚好晚六点,中间的洋钟发出了清脆的铃声,回荡在空旷的正屋上空。
孙淑凤连忙说道:“啸儿,你随便坐。我去后面弄弄菜,一会儿就好。”
黄颂敏提着保温桶,自告奋勇地说着:“妈,我去弄吧!”
“你陪啸儿说说话。”孙淑凤接过了保温桶,说道:“再说了,你弄的东西能吃吗?”
这一点倒是让黄颂敏无力反驳,忙于工作的她手艺自然不如孙淑凤,她无奈地耸着肩,“行,那您慢点啊!”
“没事没事!”孙淑凤又对林啸说:“啸儿啊!你随便点,当成自己家一样!”
林啸答应着:“好的,阿姨!您也别累着了。”
“不累,坐!”孙淑凤笑眯眯地说着:“马上就好!对了,马儿怎么还没来啊!敏敏,你快打个电话!”
黄颂敏拿出了手机,“好!我这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