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做的魂葬。”朽木白哉顿时身上涌出一股凛冽之气。 “啊,时间太长,我忘记了。”东方后背冷风飕飕。 当初给她魂葬的是十三番队一个老资格的下位席官,现在已经隐退。不过,大妞毫不怀疑,以朽木白哉的能力,肯定能找到他,并且修理得对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怜的人,为别人背黑锅,已经很不幸了,再因此被报复,就倒霉到家了。 “丫头,有时候不要太心软。”朽木白哉收了冷冽之气,轻声说。 “呵,呵。”东方心虚的不行。她心软?这要让那个魂葬的席官听见,不得吐血。 “孩子们是怎么回事?”朽木白哉似乎是不经意的问。 “他们啊,”说到孩子,东方这个母亲,还是很自豪的,“大概是魂魄非常强大,总之,他们肯定天赋差不了。” “你的负担会很重。”看到东方得意洋洋的样子,朽木白哉毫不迟疑的浇冷水。丫头得学会爱惜自己才是。 “嘿嘿,那不是有您吗。”东方讨好的笑着,“您看,这顿时间我都吃胖了。” 朽木白哉审视着妻子,伸手摸摸丫头还是略显消瘦的下颌,“那是开始显怀了。” “呵呵,呵呵。”东方尴尬的笑笑。心底腹诽,小心眼,那个时候不是不知道揣崽子了么。至于记到现在还拿出来调侃,那怀孕不也是胖了么,只要肚子里的肉没出生,那也算是自己的肉哦。 “孩子们是几个?”朽木白哉又轻描淡写地说。 “俩就够受得了,啊。”意识到又穿帮一件事,东方不禁赶紧闭嘴。可是,来不及了,她这才发觉,早就说漏嘴了,只是到现在白哉大人才发难。 “这件事都谁知道?”朽木白哉看上去很平静地问。 “没,没人知道。”东方虽然胆寒,可还是把不多的义气用到了这里。 “真的没人?”朽木白哉语气更加淡然,与话语中的意思形成巨大的反差。 “哦,我,我知道,当然,您可以不把我当成一个人。”东方在心底找补,我现在可是三个人。 “朽木映月。”朽木白哉差点没被气乐,要不是冰雕面瘫已经炉火纯青,肯定得破功。 暴风雨前的平静。看到白哉大人平静无澜的表情,东方脑子里不断地闪烁着这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扛不住的大妞利索的把同党卖掉,“我想起来了,还有江户川先生。” “没了。”朽木白哉静静地看着东方。 “没了,真的没了。”东方做发誓状,“不过江户川先生是不是告诉过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朽木白哉没再询问,轻轻地揽着妻子,视若珍宝。 呼,可算是过关。东方赶紧掰着白哉大人的手指,岔开话题,“嗯,那个,孩子们要跟您玩呢。” “可以么?”朽木白哉难掩激动地问。 “试试吧。”东方把朽木白哉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一下,两下,那是一种灵魂上的碰撞,血脉上的延续。一个飞舞轻灵,一个稍显厚重。 “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儿?”朽木白哉轻声细语的说。 “嗯。”东方兴奋的点头。 “他们在说什么?”朽木白哉微微皱起眉头。 “玩,父亲,童话故事。”东方略显尴尬地说。显然,俩小崽子受母亲的影响巨大。 朽木白哉宠溺的看一眼妻子,“下次。”童话故事什么的,一会儿妻子休息的时候去补补吧。 对此东方当然是没意见,但是小东西们不干,吵闹着提出新的要求。 朽木白哉看着妻子俩眼亮晶晶的盯着自己,不禁问,“怎么?” “他们要您抱抱。”东方说完,又问了一句,“您不能跟他们直接交流吗?” “不能。”朽木白哉遗憾地说。 “哦,也对,您与他们之间没有灵魂纽带。”东方也很遗憾。 “怎么抱抱。”朽木白哉认真地问。对于孩子的要求,准父亲开始绞尽脑汁的去办。 “嗯,用灵魂之力包裹孩子。”东方提不起劲儿来的说。显然,这个,白哉大人是办不到的。 朽木白哉想想说,“等出来再补。” 东方咧嘴,看得朽木白哉问道,“怎么?” 东方犹豫一下,仰面朝天咏叹着说“可他们不干啊,非要现在。”讲道理?你跟还没出生的胎儿讲道理,脑子被门夹了吧。 “在闹?”朽木白哉问。 “在撒泼打滚啊。”东方悲催地说。还没出生,就能让母亲抓狂的想挠墙,这俩小玩意,忒不让人省心。 看着满脸悲愤的妻子,朽木白哉不禁失笑。 笑,笑毛啊。东方抓狂,现在她可没心思看帅哥一笑。她现在被闹得,几乎质疑,非要生下这俩小崽子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了。 “那就现在。”朽木白哉训练有素的给东方穿上一件外套,然后,在妻子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抱起对方,迈步来到院子中。 凝春园,园如其名,四季如春。哪怕院外飞雪飘飘,院内仍然春意盎然。各色花草,争相斗艳。 如此良辰美景,不趁机酣眠,岂不愧对。东方在绝大多数人吐血的理由下,迷离起双眼,脑袋靠在白哉大人肩头小憩起来。 似近又远,宛如深邃苍茫处来的躁动,在灵魂中引起涟漪。朽木白哉沉声轻语,“不要吵到你们的母亲。” 虽然不能与胎儿沟通交流,但是源自血脉的共振,还是让生父能够察觉孩子的异动。 奇迹般的,朽木白哉的话语瞬间令小家伙儿们安静下来,与母亲同入梦乡。这让在堪堪跨入梦乡之门的东方,瞬间闪过丝丝惊诧。只是睡意袭来,人已入梦,这一丝惊诧,便也被抛到心底深处。来日想起,已是另一番滋味。 怕在外面吹着风,在妻子睡熟没多久,白哉大人就带人回屋了。把东方安置好,交给梦影照顾后,便离开了凝春园。 熟睡的东方没有察觉到,在白哉大人离开后没多久,江户川先生的药园方向,以及随后长老院的方向暴起的灵压。从而更不可能知道,在几乎飘升至另一层次的灵压下,噤若寒蝉的药童,仆从,以及无奈苦笑的江户川老先生,和灵压过后暴怒的砸掉文房四宝的大长老,有了多大的一块面积的心理阴影。 孩子的事情,东方不说,是怕亲近的人担心,而家族隐瞒,则纯粹是准备只要孩子,至于大人如何,全看天意。这种想法,无疑是触动了白哉大人的逆鳞,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 动了真怒的家主大人,让个把别有用心的人鸡飞狗跳,欲哭无泪,目眦尽裂,悔不当初,甚至痛不欲生,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妻子面前,白哉大人是极尽温柔体贴,而在家族面前,朽木白哉绝对是一个强势的家主。他可以为家族尽心尽力甚至是呕心沥血,但是家族想要随意摆弄他,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