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
这是第一感觉。
又痛又爽。
这是第二感觉。
刚睁开眼睛的齐莫莫大脑一片空白,察觉到自己被人压在床上,他挣扎着想要挣脱那人的禁锢,“你是——”
背后一股大力袭来。
齐莫莫忍不住闷哼出声,没等他完整地问出一句你是什么人,灭顶的快/感带走他最后一点意识……
身后的男人连忍耐不住的喘/息声都性感得能拧出水来,月光突破窗帘的封锁撒到床上,映出他修长结实的身躯。
流畅起伏的肌肉线条,散发出荷尔蒙的性感味道。
可惜晕过去的齐莫莫欣赏不到这副美景。
良久,男人从他身上翻下来,抬手拭去齐莫莫额头上的汗珠,从床头柜上抽过一张纸擦了擦手。
男人犹豫片刻,将以别扭姿势趴在床上的齐莫莫搂进怀里,在这人均匀的呼吸声里慢慢阖上眼眸。
第二天清晨。
黑色大床上,皮肤白皙的青年睁着迷茫的眼眸,双臂撑起上半身,四处打量周围的摆设。
自己是被绑架了?
齐莫莫观察两秒后否决,不对,要是绑架起码要在自己手脚上捆几道绳子。
连表面工作都不肯做,这肯定不是职业绑匪。
太不敬业了。
齐莫莫想下床看看,刚一动作就被全身的酸痛疼得叫了好几声。
操操操!
齐莫莫无声咒骂。
自己下半/身是被车碾过吗,这疼得他都直不起腰。
后知后觉接收到臀部后方的疼痛感,再看看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迹,齐莫莫的脸刷得一下白了。
这种难堪的疼痛无法不让他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尖锐的音乐声打断了齐莫莫的思考,他扭头看了看,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部手机。
跟他惯常用的牌子一样,型号却没见过。
毕竟不是自己的手机,贸然接了不太礼貌,齐莫莫想着。
任由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对方似乎是跟他杠上了,不打通坚决不罢休。
待到第七遍铃声响起,齐莫莫不堪其扰地按了接通键。
“喂,你好,手机的主——”
“齐莫莫!你他妈居然敢迟到!”
被人咬牙切齿喊出名字,齐莫莫愣住。
对面是男人的声音,火气似乎能从话筒里窜出来。
“你才嫁给岳甘棠一个月就敢耍大牌了?想要这个代言就赶紧滚过来!”
没等齐莫莫说上一句话,对方已经啪嗒挂了电话。
无尽的嘟嘟声里,齐莫莫茫然地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刚来电话的人备注是“经纪人”。
齐莫莫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自己的确叫齐莫莫,可也不叫。
准确地说,莫莫是他的小名,只有家里人跟亲密的朋友会叫自己齐莫莫,外面的人都叫自己的大名——齐莫凡。
齐莫莫皱起眉头,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备注为经纪人的人。
思绪烦乱间他无意中瞥到了手机的锁屏照片。
上面眉开眼笑的人正是自己,而他旁边则站着个陌生的神情冷淡的男人。
齐莫莫瞳孔放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偌大的别墅空无一人,清冷得厉害,齐莫莫扶着把手顺着楼梯走下来,眉眼间全是疑惑和猜忌。
卧室衣柜里有一半的衣服是自己的尺寸,墙上挂着自己和那个男人的结婚照,手机锁屏是他们两人的合照……
可是齐莫莫拿不准这是不是自己的手机,因为他试着输入自己常用的几个密码,都不是手机的解锁密码。
手机用不了,自己在哪儿不知道。
齐莫莫陷入困境。
好在那位经纪人可能是等不及了,又打了电话过来。
齐莫莫按捺住性子,“哥,不好意思,我昨晚上喝太多酒了,拍代言的地点是哪里?”
不管怎么样,先找个人问问情况。
吴福气冷笑:“我可撑不起您叫哥,广发大厦,我在一楼等你。”
广发大厦?齐莫莫慢吞吞地收起手机,这个名字他很熟悉,熟悉到他连疼痛都减轻了一些。
走到玄关处,看见带有自己照片的钱包时,齐莫莫已经不再惊讶了。
别墅区没有出租车经过,他徒步走了几百米才打到一辆落单的出租车。
司机大叔很热情,“小伙长得挺帅啊。”
齐莫莫敷衍地点点头,隔着车窗看不断后退的建筑物,越看心里的疑惑越深。
“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什么学历啊?”
在司机大叔要打听他的祖宗十八代时,齐莫莫实在是编不下去了,拍拍座椅,“师傅,就这儿吧,我要下车。”
齐莫莫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司机大叔探出头喊:“小伙要不留个电话?我家姑娘就喜欢你这种帅的。”
齐莫莫:“……”
大叔,您家姑娘知道您在外边这么给她“相亲”么。
狼狈地又走了五六百米,齐莫莫终于看见那栋熟悉的建筑物,“广发大厦”四个字在阳光下闪着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