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漫天沙尘缓缓散去之后，里面的一幕顿时令程宵与金娘感到有些惊讶。

只见白慕蕊凌空而立，一袭的素裙纤尘不染，神情自若，十分淡然。

可反观虎霸天地情况就有些不太好了，身体倒在了地上，一只眼睛还被打得乌青，此时早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仅仅是一招便失去了再继续战斗的能力...

要知道这可不是妖君境或是妖王境的妖啊！

但这可是地妖尊啊！

“难道天妖皇与地妖尊之间的境界差距那么大的吗？”

程宵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却恰好被回来的白慕蕊给听到。

她轻笑了一声，开口解释道：

“天妖皇与地妖尊之间的差距并没有公子想象地那么大，只不过妖兽之间是有血脉压制的，我身为玄玉寒月蛟，是苍玄域最先诞生的生灵之一，对于那些后来出现的妖兽自然有着一些震慑力。”

闻言，程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随后便听到后面传来了四位将军的声音：“陛下！那他应该怎么办？”

“先拉到地牢里吧，以免误伤了，稍后我会去设下几道禁制，暂且先观察一下吧...”

话音一落，就见四位妖将应了声，随后便一起将他拖到了地牢里。

正午。

将军府的地牢内。

白慕蕊看着在牢笼内疯狂挣扎，道道雷霆肆意抽打禁制的虎将军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俏脸上的表情略显复杂。

“他怎么了？”程宵忍不住皱眉问道：“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发狂了呢？”

她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接着开口说道。

“公子，其实我们妖国的穹顶除了能够用来照明，防止土地坍塌以外，还有另一个最最重要的用途。”

听到这，程宵突然来了一丝兴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实际上这穹顶最大的用途，是用来遮挡黑雾的...”

白慕蕊定定地望着对方说道。

可对方却微微愣住了，包括金娘也感到有些吃惊。

遮挡黑雾？

可这黑雾不正是妖族的力量之源吗？

不正是因为有了黑雾，所以妖族才能够打破人与妖之间的平衡，成为了苍玄域的新一任霸主吗？

“可...黑雾不是能够增强妖族的实力吗？”程宵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问道。

闻言，白慕蕊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公子，您错了，这黑雾确确实实能够增强我们妖的力量，赋予我们断肢重生，不惧疼痛的能力，可有所得必有所失，获得了这样的能力，代价就是要污染我们的灵魂。”

金娘顿时有些震惊地说了句：“污染...灵魂？”

“没错，长时间待在黑雾里的妖，久而久之就会变得极具攻击性，根本无差别地攻击靠近自己领地的人或妖，即便是同族的也不会放过。”

“并且被黑雾污染的妖，让人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机，就像是被剥去灵魂的一具空壳，就连妖灵也变成了黑色！”

“......”

听着白慕蕊的解释，程宵眉头一皱，似是想到了什么。

从金庭山来到西陵府十万大山的这万里之途中，他发现了一个规律，似乎黑雾越是浓郁的地方，那里的妖兽便越是难缠，比起其他地方的妖兽也更具攻击性，灵智大多也明显偏低，甚至是达到了妖君境的妖兽都没办法开口说话。

而最关键的是他们的妖灵无一例外，全都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