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三下二下就把我拖进蒙古包,关上门后,就直接把我壁咚在门板上,虽然姿势太暧昧让我的小心脏砰砰直跳,但我还是用手臂撑住了他靠近我的胸膛,疑惑地问:“你是四十四号?” 那大汉露出了元侃招牌式的笑容,虽然有大胡子挡着、虽然历经千年,但那笑容还是让我感觉那么熟悉,他沙哑着嗓子说:“阿舞,我们又见面了。” 我刚要和他继续说话,忽然听到外面有好几个人嚷嚷:“那个宋国奸细跑到这附近就消失不见了,大家分头仔细找找。” 其中有个人说:“我看见他中箭了,一定跑不远。” 我这才注意到我抵在他胸膛的那只手湿漉漉的,伸到眼前一看满手是血,看他后背靠近肩膀处还插着一支箭,那箭应该是穿透肩膀了,血已经渗透到前胸。四十四号的头渐渐地靠近了我的唇,然后……就晕倒在我的怀里。 矮油我的亲娘四舅姥爷哎,一见面就搞这种剧情,还一大坨靠在我的身上,我根本也扶不住啊,只能靠着门板的力量,慢慢把他滑到地上。 也不知这个蒙古包是谁的,好在没有人,我得想办法把他移到我住的那个蒙古包。 听见外面的人跑远,我悄悄打开门,刚好看见小白向我跑过来,石头在头顶飞。小白嗅嗅我说:“阿舞,你怎么有血味?”我说:“你先别管血味,你和石头帮我个忙,把前面那些人引得越远越好,反正现在天快黑了,弄得越乱动静越大越好。” 我返回屋里,翻出身上随身带的短刀,切断四十四号身后的箭杆,然后按住他的人中把他弄醒。在没有别人帮忙的情况下,我是无法把这么个大男人搬走的,只能靠他自己走。 四十四号很快悠悠转醒,我对他说:“我已经让小白和石头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我们赶紧转移到我的住处。” 这时天已经全黑,我扶着他走出帐篷外,辩清方向后,很快就回到了我的蒙古包。 我扶他到床上躺好,点好油灯,脱下他的上衣,看了一下那箭头在他后背的位置,我拿过一块布递给他,让他堵上自己的嘴,省得我把箭头□□的时候他会因为太疼而喊声太大,他摇摇头说:“不用,你拔吧。” 行,你随意,那我可就动手了!我用火烧了短刀,研究了一下箭头的走向,施了个巧劲就把那个箭头给翘了出来。四十四号倒真是一声也没吭,浑身颤抖几下后就又晕了过去。 晕过去就晕过去吧,这样反而更方便我更好地给他清理伤口并缝合伤口,等我完全处理好他的伤口,就听见小白在门口叫,我开门让小白和石头进屋来。 小白看见床上躺着个男人,就问他是谁。我说:他也是你爹在凤凰谷认识的好朋友。 小白说:“噢,那他是我另一个干爹啦!” “干你个头!”你用手指敲着小白的脑袋说:“谁让你乱认干爹的!” 小白说:“干爹好啊,干爹给牛肉吃!” 气得我又敲了下它的脑袋:“同样都是肉食动物,石头也没象你那么馋!” 石头插嘴道:“小白就是让你给惯的!” “行,全是我的错,从明天起,我不给你俩准备吃的了,自己去草原上捕食!”我也叫嚣道。 我们正你一句我一句吵得热闹时,就听有人敲门,一男声响起:“圣女是否休息了?圣女下午曾说今晚给我们主子拔毒,可需要我们进行准备?” 我示意小白看好四十四号,不要让他说话,自己则打开门,走到门外,只见耶律隆绪身边的那个灰衣大汉朝我一拱手道:“打扰圣女休息了,今晚……” 我忙说:“今晚你主子是否饮酒了?” 灰衣大汉说:“饮了,主子同大祭祀和李继迁都饮了不少酒。” 我说:“饮酒之后就不能拔毒了,只能明晚进行。你们此行是否有带一些药材?” 灰衣大汉说:“带了一些,不知圣女需要用到哪些?我们去准备。” 我想了想我屋里还有一个因箭伤晕倒的,刚好可以借此机会弄些药材。于是就说:“估计你们带的药材的种类也不会很全,还是我明天一早自己去挑吧。你是叫……?” 灰衣大汉拱手说:“圣女就称我韩隐吧。” “耶律韩隐?”我问 他忙说:“我姓萧,名排押,字韩隐。” 我朝他一拱手道:“好,韩隐,幸会幸会,你称我阿舞就行!” 韩隐又一躬身道:“韩隐不敢,韩隐还是称圣女好了。圣女晚上要小心,下午这里混入了宋国奸细,可惜让他跑掉了。”他从怀里掏出个小铜管说:“圣女如果发现有可疑的人,可以吹这个通知我们。” 我伸手接过问:“这是什么?用这个怎么能通知你们?” 韩隐说:“你吹这个铜管,主子养的鹰就能听到,鹰就会通知我们。” “啊?你们主子也养鹰?”我好奇地问。 韩隐说:“是,自凤凰谷回来后,主子就突然对鹰感兴趣了,自己也驯养了一只,不过和圣女的雕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我忙客气道:“哪里哪里,改天切磋切磋。” 韩隐说:“好,那打扰了,明天我会再来请圣女,告辞!”说完再次拱手躬身后离开。 我重新返回屋内,只听趴在床上的那个男人说:“萧排押是耶律隆绪的伴读,多智略能骑射,军事上也很有才能,是耶律隆绪身边得力的助手。” “哼!你醒了!”我走到桌边,顺手拿起短刀,坐在床边,指着四十四号说:“你倒是知道的挺多。那你说说,你是谁?”我用短刀在他后背比量着。 四十四号看也没看背后的短刀,继续趴着说:“你师傅没和你说?” “你们走后师傅不许我再提你们,也不许我主动再与你们见面,又怎会和我说你们是谁。倒是之前师傅有说过赵家和萧家欠他的,要你们二人还债。既然四十四号是辽国皇帝耶律隆绪,他老娘又姓萧,所以这萧家人就是他了,那么赵家人就是你,而你又是宋国奸细,在宋国能姓赵的,还能和辽国皇帝决斗的,难道你是大宋皇帝赵炅?” 四十四号笑了:“我不是皇帝。” 我说:“就算不是皇帝,也是和皇帝有关的人,否则你们二人也不会专程跑到决斗崖决斗了。说吧,你到底是谁?” 四十四号说:“阿舞,你好不容易把我后背缝上,刀子很锋利的……” 我用刀背拍着他的后背道:“我能缝上,也能再切开,然后再缝上……” 突然四十四号抬起身,把我拿刀的手一拧,一下子把我拉到床上,用他有力的大手将我的双手固定在脑袋左右,矮油这个姿势在千年后的电影电视里无数遍地上演,如今用在我身上让我羞得脸通红,怒道:“你不说就不说呗!你想干什么?” 只听四十四号说:“我叫德昌。”切!我心说我还以为你叫元侃呢! 没想到四十四号的双眼顿时亮了,说:“你怎么知道我叫元侃?德昌是我娘给我起的名字,后来我爹给我改名叫元侃,我叫赵元侃。阿舞,那年我在汴梁城的大街上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我曾经相识,象是相识了一千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