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有一节高数课。

张老师脸上贴了两个创可贴，看着有些滑稽，整个人一堂课都心不在焉的。

两个前排的学霸举手问问题，差点把张老师问住。

十点四十，下课。

张老师拿着保温杯夹着教案，行色匆匆地走了。

于晗撞了一下徐凉的肩膀问：“凉子，你不帮帮他？看着怪可怜的。”

徐凉说：“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我能帮的了几个？从他卖房子梭哈那天，就应该做好了倾家荡产的准备。”

“这种人是典型的赌徒，就算我这次帮他，他将来也会再陷进去。”

许敬尧说：“走吧，夏天还在寝室等咱们呢。”

徐凉一行四人走出教室，到21B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来上课的温如云。

四月的松江还比较冷，上午有太阳时会暖和一些。

温如云穿着一条九分牛仔裤，露出雪白的脚踝，勾勒出她完美的腿型。

“好巧啊。”温如云主动打招呼。

“是啊，好巧。”徐凉笑道。

宋佳奕忍不住往温如云的腿上猛搂了两眼，心里给出了九十九分的高分，扣掉一分免得她骄傲。

许敬尧说：“凉子，你们聊，我们回宿舍等你。”

温如云的同学留给两人一个暧昧的笑，把温如云也扔下了，结伴走进21B教学楼。

“你的肩膀好了吗？”温如云轻声问。

徐凉笑道：“早就好了，不用担心。”

温如云哦了一声，不知道再说什么。

徐凉问：“你是学空乘的？”

温如云点头。

徐凉说：“将来打算当空姐？”

温如云点头。

徐凉说：“想飞国内航线还是国际航线？”

温如云说：“想飞国际，赚的多一点，也能到世界各地去看看。”

徐凉怎么看温如云都不像缺钱的样子，笑道：“那可要好好学习英语，如果再会一门小语种就更好了。”

温如云歪着头，一双狐狸眼露出纯真的神色，说道：“可是我没什么语言天赋，英语更是渣的不行。”

徐凉说：“想飞国际航线，英语至少要能做到正常交流。”

“不过国内航司对国际航线的空姐英文水平要求应该略低，国外航司也会招一些中国空姐以提高对华航班的服务水平，你还是有机会的。”

温如云问：“你英语好吗？”

徐凉说：“我英语就是二把刀，不过我擅长德语。”

温如云眼睛一亮，惊讶地像个小迷妹一样问道：“你还懂德语？”

徐凉笑道：“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ler，verbessere di Tag.”

温如云问：“什么意思？”

徐凉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温如云白了徐凉一眼，拉着他的袖子像个想要糖果的孩子一样说：“那你教我德语吧？”

徐凉不动声色地抽回袖子：“你还是先学好英语吧，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这样吧，如果你这学期能通过英语四级考试，我就教你德语。”

温如云伸出小拇指说：“一言为定，我们拉钩。”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

徐凉伸出小拇指和温如云的小拇指钩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末了，温如云还用自己的大拇指给徐凉盖了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