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个白利土司。
也就是康藏。
号称百人百马所向无敌。
好吧,他们那里已经可怜到了这种地步,百人百马都能无敌了,实际上白利土司征服康藏过程中,最大的敌人据说总共集结了七十人的庞大军团。
“大师,有何事?”
杨丰问道。
“尊敬的大黑天,听闻您要在这里筑城,我已经与这些阵亡将士的亡灵交谈,他们愿意留在此处,为大黑天镇守草原。故此请大黑天将他们的骸骨修筑在城墙下,他们将与城墙化为一体,从此和活着时候一样为大黑天杀敌。”
大师毕恭毕敬的说道。
“这,这简直太让我感动了!”
杨相国热泪盈眶的说道。
话说能挤出眼泪,对他来说也是很不容易的。
“相国,既然是这些将士要求,那相国理应遵从。”
宁王说道。
“对,相国,请相国遵从这些将士的心愿,将他们的骸骨筑于城墙地基,以后以其灵魂为相国镇守草原。”
其他那些王公纷纷说道。
既然这样,杨相国也就尊重这些亡灵的心愿了,人死为大,这种亡灵的心愿必须尊重,他们既然为草原而战死,那就以后为大明镇守草原,紧接着杨相国下令,将这些小蘑菇都筑到新城的地基下。
因为有这些亡灵守护,所以新城就被定名为万忠城。
至于筑城过程就很简单了。
这里肯定不能修砖城,无非一座夯土的小城而已。
事实上这里也没敌人。
外喀尔喀各部基本上全都完了。
要么在上次被剿灭,要么融入了那些蒙古王公手下,整个漠北草原都空荡荡,倒是有些在更北边的布里亚特人南下,不过形不成势力,就是些小的游牧部落。最终到冬天到来时候万忠城就完成,杨相国留下一千骑兵驻守,然后率领筑城大军开始返回漠南,就这样大明彻底完成了对东蒙古的控制。
至于剩下的科尔沁部,他们在外喀尔喀被扫荡后,立刻就通过宁王向大明归顺。
然后得到了一个侯爵。
但牧区被重新划到了他们的祖地也就是呼伦贝尔。
剩下还有些小的部落,也纷纷以归顺方式,获得了不同的爵位,从此作为大明的封臣,在杨相国的封地上放牧,为了管理这些封臣,大明又特意设立了大宁布政使司,并重建了大宁城,而且和开平等城一样移民驻军控制草原。而原本的努尔干都司,被重新定名为东宁布政使司,这样再加上辽宁布政使司,整个塞北变成了三宁,另外还有单独的朝鲜布政使司,而皇帝陛下又开拓了安南和昭南,大明的布政使司数量暴涨至十九。
再加上南北两个直隶,疆域北达北冰洋,南到……
南到马六甲。
缅甸,沙廉。
“告诉那些野蛮的明人,这里是我们的城市,我们绝对不会交出自己的城市,这些贪婪的明人,为什么他们连这里都不放过?”
菲利普.德.布里托愤怒的吼叫着。
他是葡萄牙冒险家,带着数百葡萄牙职业佣兵,跟着阿拉干人当打手过日子,然后获得了这里作为他们的贸易据点,那小日子过的也不错,但却没想到突然噩梦降临。贪婪的明人大举南下,迅速征服了阿瓦,紧接着那个据说杀了十万人的将军又进军下缅甸,开始对阿拉干的扫荡。
阿拉干人要他出兵,但最终被他拒绝了。
毕竟他清楚明军实力。
再说他这里就是个小城堡,贸易站而已,大不了投降。
然后继续留在这里。
然而他却没想到,迅速灭了阿拉干的那位大明将军,居然给他送来一份限期离境的最后通牒。
“阁下,作为一个信奉佛祖的人,为了避免上万人的死亡,我还是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一下,您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征服了整个东方的帝国,从遥远的鞑靼草原到南洋的海岛,十万里的广袤土地上,所有人都臣服在大明皇帝的脚下。
您是准备用这一座小小的城堡和不到一万男人,抵抗这样一个强大的帝国吗?”
使者傲然说道。
这个使者其实是缅甸人,而且是李成梁的家奴。
总督昭南军务昌黎郡王李成梁现在手下有大量缅甸家奴。
他这个喜欢收家奴的习惯改不了。
不过这些家奴对他忠心耿耿,这段时间因为补给困难,御营基本上都撤了,留下的只有几千人,所以对阿拉干,东吁,勃固这些地方的征讨就是李成梁自己负责。
这种情况下,这些家奴们就成了冲锋陷阵的主力。
“大明,大明就可以恃强凌弱吗?大明就可以侵占别人的土地吗?”
逃到这里的东吁贵族那信囊也愤怒的吼叫着。
他已经抛弃旧的信仰,投入到新的神灵怀抱,而东吁城在明军进攻下迅速陷落,因为他手下有部分同样信徒,最终保护他逃到了这里,投奔他的兄弟。但没想到明军竟然一路追杀过来,此刻仇恨与屈辱涌上心头,他也终于爆发了,再说根本不是他不想臣服,而是人家根本不让啊!李成梁只接受佛教徒的臣服,别人要么滚要么死,事实上因为这个态度,李成梁迅速获得缅甸人的臣服。
“东吁侯,知道什么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吗?所有土地都是大明皇帝的,包括你们脚下的,大明皇帝允许你们居住你们才能居住,不允许你们居住,你们就只能离开。
不离开就得死。
这就是帝国。
帝国就是臣服的。
那么诸位是确定不准备服从大明皇帝的旨意离开了?”
使者傲然说道。
布里托和那信囊互相看着……
“是的,我们不会放弃自己的城市!”
布里托恶狠狠地说道。
“那么你们就只能准备去死了。”
使者说道。
然后他高傲的转过身,但就在同时布里托一刀捅进他后背,紧接着这位葡萄牙驻果阿总督刚刚任命的缅甸副王兼沙廉司令官拔出刀……
“血战到底!”
他抽风一样举着滴血的刀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