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

首先感知到的，都是惊艳。

顾觉昭的眼神很直接，满含对苏素锦的欣赏，让她都不好意思直视，低了头快步退场。

“我去换个衣服。”

顾觉昭没有拦她，淡淡一笑，“好。”

因为他知道，换完衣服的苏素锦，只会是更大的惊艳。

果不其然，当换好衣服的苏素锦又重新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舍得眨一下眼。

时间仿佛停止了。

顾觉昭见过太多燕环肥瘦，却没有一个，让他的心跳动成这样的。

旗袍似乎为苏素锦量身定制，很好的勾勒出她的身材。

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腰。

像是春水的碧波。

苏素锦难免有些不自信，她红着脸，吞吞吐吐问出，“好看吗？”

顾觉昭咽了咽。

又舔了舔嘴唇。

许久，吐出两个字，”好看。“

得到顾觉昭的回答，苏素锦却还是不放心。

她嗤之以鼻，“我不要问你，我穿什么你都说好看。我要问别人。”

苏素锦转过身子，冲着化妆师和发型师们，又问了一遍。

没人不点头。

几乎都是异口同声的说，好看。

苏素锦这才放下心来。

实际上，在换衣服的时候，她对着镜子就看了许多遍。

可以说，从尺码、颜色，到发型，搭配，无一不合适的。

但苏素锦总觉得陌生。

或者说，实在是太惊艳了。

她不习惯。

更别说要穿着这身衣服，走今晚的红毯，再出席晚宴了。

苏素锦的心莫名的紧张起来。

扑通，扑通。

七上八下。

这份紧张，直到上了去往商会红毯现场的车时，都未曾消失。

苏素锦一旦紧张起，就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不自觉地搓手。

像只苍蝇一样。

一路上，苏素锦一直在搓。

甚至都要秃噜皮。

顾觉昭蹙眉，“怎么了？”

苏素锦怕被发现，赶忙隐藏起自己的小动作，掩饰着，“没……没怎么，我就是，手痒。”

她又挠了挠。

顾觉昭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他直接抓过苏素锦的手，将她的手撑开，随意在其中挠了几下。

苏素锦哪能受得了别人挠手心，马上就要抽回来，却被顾觉昭按住。

“你不是痒吗？”

顾觉昭问。

苏素锦辩解，“是手指痒，不是手心。”

顾觉昭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看你压根就不痒吧？是紧张了？”

见心思被戳破，苏素锦再也无法编纂什么理由。但她又怕丢脸，就嘟哝了几句，“肯定紧张啊，毕竟那么多人……”

顾觉昭失笑，捏了捏她的脸，安慰着，”没事，有我呢。如果他们欺负你，我帮你报仇。来，咱们拉钩。“

他朝苏素锦伸出了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