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明月踮起脚尖揉了揉李喜庆的脑袋,李喜庆连忙把脑袋低下来,享受的眯了眯眼。
“你这么乖,我送你一样东西。”明月向他勾了勾手指,便率先朝东街的方向走去。
李喜庆屁颠的跟上,一路上都处在‘月月要送我定情信物了吗’的激动中。
当明月费劲巴拉敲开杂货铺老板的门,在老板骂骂咧咧中买了一个搓衣板时,李喜庆纳闷,“月月,买搓衣板干啥呀?”
明月直接把搓衣板塞进李喜庆怀里,“送你的,相公必备品。”
李喜庆仍然不解,这个东西的妙用在他跪秃噜了两个的时候他才终于对它有了深刻的理解,也感叹现在的不知无谓。
难得出来放风,两人逛到很晚才回客栈,金家哥嫂也跟他们差不多时候回来,回来时孩子们都趴在老大老二背上睡的打鼾。
第二天都不可避免的日上三竿才起,起来后几人又去扯了点布,买了些零食点心才回去。
回到家后,旺财两妯娌将给金父金母扯的布递给了两人,把老两口乐的合不拢嘴,这可是第一次从两个儿媳妇身上见到回头钱。
两妯娌想到以前有好东西都是藏着掖着,都有些脸红,此时见老两口这么高兴夸赞她们孝顺,心里也舒坦。
几日后便到了明月和李喜庆的大婚,一大早金家就喜气洋洋。之前嫁到衡家时虽然也敲锣打鼓,但只有金父金母两人操持,新郎官又是冷着脸,不免把喜气也衬得零零落落的。
今天的则是不一样了,金家父母和哥嫂忙的团团转,孩子们又叽叽喳喳围着新郎官喊姑父讨红包,新郎官也是满面春风,笑的嘴就没有合上过。
金家一派热闹繁荣的景象,衡家则是恨的牙根痒痒。
衡老头喊上衡老太,“去他们的大棚,给他们找点晦气去。”
金家门口招呼人的金母瞥到了两人偷偷摸摸的身影,轻哼了声也不去阻止,他们大棚的西瓜都卖完了,一个瓜纽子都不剩,让衡家祸害去,倒省去他们自己去拔秧的力气了。
李家也热闹了一天,酒席吃到戌时才散,李喜庆回到新房时,明月正端坐在床沿,大红盖头掩着她的面目。
李喜庆稀奇明月能这么乖巧,按照她跳脱的性子应该是在大吃大喝或者四叉八仰的已经呼呼入睡了。
望着一身红嫁衣的明月,李喜庆心里的喜悦都汇聚成了紧张,月月是他的娘子了,这个他梦寐以求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愣着干什么,快把盖头掀了呀。”明月轻柔的声音在盖头下响起。
李喜庆才恍然回神,后知后觉的将盖头掀了起来。
盖头下,人儿美目流盼,翘鼻灵透,红唇嫣然,李喜庆看的呆了,这一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但却有一支笔将美人的一眉一眼,一颦一笑都刻入了进去。
李喜庆呆头呆脑的问道:“你饿不饿,我、我给你拿吃的去。”
“你一下午都让娘往我房里送四五次吃的了,是头猪也吃饱了啊。”
明月白他一眼,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
李喜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上浮现了两片晕红,“那我们...”
明月无语偷笑,把床头的酒杯递给他一个,“先和交杯酒。”
“哦哦。”李喜庆脸颊尴尬的涨红,竟然把交杯酒忘了,他懊恼的赶紧接过酒杯,又为自己刚才的着急感到羞愧。
放下杯子后,李喜庆局促的不敢乱发表意见了,明月则手痒了,这个傻家伙太可爱了,明月学着刚才他的话道:“那我们...”
语气则更为意味不明。
李喜庆心里一颤,耳朵红的滴血,一个嗯字还没出口就被旁边的人压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