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所以说,悠仁和那只猫其实是,两只猫??”
“是哦。”
灰原雄欲言又止看着仿佛是被雷劈一样目瞪口呆的由佳默默转过头:“其实我前两天就想和你说了,但是织田作说先放着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我只是觉得毕竟只是普通的猫,想要一张长期饭票也很难得吧?”
织田作之助瞥了眼在旁边的黑猫,默默地把后面半句给咽了下来。要知道现在的“杰君”是夏油君灰原雄通常做剩下的那份猫饭没猫吃,自然也是要有一个去处的。
这不就刚好嘛,来了一只特别会干饭的橘猫,而且长得和悠仁还是那种像到让人分不清谁是谁的那种,顺其自然顺水推舟瞒天过海
结果谁知道还没两天呢就被由佳抓了个正着。
“所以悠仁的饭一直都是被抢了么!”
“那,那倒也没有。”
灰原雄看着被由佳抱着、但依旧流泪猫猫头表现出委屈的小橘猫,默默地转过身:“我会多做一份的。”
“真是的!灰原哥完全可以和我说啊,另外一只小橘猫叫什么?”
“还没取名呢。”
看着另外一只猫年龄不大但举止和行为表现得都和甚尔猫没啥区别一副大爷模样,由佳梗了梗使劲又揉了揉悠仁的脑袋作为安慰。看着她一直抱着某只小橘猫的态度夏油杰微微抬了抬下吧,看着悠仁目光犀利。
还不下来?
“咪。”
“啊想下来了么抱歉啊悠仁。”
感觉到小橘猫似乎挣扎着准备去吃饭由佳连忙把猫放在地上看着已经跑到门外都不见了的干饭猫很是无奈:“都吃我家的饭了还想跑?”
“你这是什么黑暗工厂的发言。”
“自己给自己挣猫粮然后等到有合眼缘的客人相处之后再一起组成新家庭,不是很好嘛。”
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看着逐渐来报道的店员们由佳对着他们笑着点了点头:“我觉得这种方式就很好。”
“说起来,由佳你似乎一直都是用组成新家庭这种话?”
“有什么不对?”
对于别人而言猫咪或许只是宠物,但是对于由佳来说不管对方是不是会说话,只要生活在自己身边,那么就都是家人。
织田作之助除外,他就是个写的租客。
“等等,为什么又突然ue到我?”
织田作之助大喊冤枉,只觉得自己是真的委屈:“由佳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我是来”
“嘎吱”
吧台上突然传出了让人牙酸的声响,由佳看着黑猫表情平静地伸出爪子划拉着吧台,立刻伸手直接按住,眼睛里还多了点威胁:“要磨爪子去旁边的猫抓板,不许动吧台。”
夏油杰瞥了眼覆盖在自己猫爪上的那只手,他只不过是单纯提醒那个和曾经文豪同名的男人注意下说话语气和方式而已,根本就没有真的用力。
只不过看到平岛由佳似乎还是在最后站在织田作之助这边,他扫了扫尾巴,突然把爪子抽出来覆盖在她的手背上,然后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
看着黑猫伸完懒腰准备离开的样子,所有咖啡店的店员与客人注视着香槟色头发的店主匆匆忙忙一路跟在黑猫旁边道歉,甚至于还说出类似于“一切都是织田哥的错”的话时,齐齐望向了某个目瞪口呆的赭发男人。
等等,为什么到最后全部都是他的错啊?就因为刚才说的那句
这只黑猫,小心眼不说,还目无法纪,公报私仇!
“目无法纪,咖啡馆里有什么法,在这里由佳就是天好么。”
听着织田作之助的小声嘟哝灰原雄没忍住嘴角抽了抽,对着最后坐在窗边桌子上的夏油杰刚想走过去,就看到咖啡馆的天对着他无情地指向了厨房。
“灰原哥,工作。”
“嘤。”
学着刚才织田作之助的反应“嘤”了一声,灰原雄假哭着“店主好狠心”一路奔回后厨,让由佳默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门口的风铃声每一次响起都带来了不同的客人,知道一阵格外激烈的声音响起,由佳看向气喘吁吁同时表情里多了点茫然与痛苦的伏黑丽奈下意识放下了手里正在磨咖啡粉的手磨咖啡机,张嘴想问却又从她的表情里明白了什么。
从伏黑丽奈身后转出了那个嘴角留着一道伤疤同样自称为“甚尔”的男人,他瞥了眼两个人后轻轻从背后推了一把有些踉跄的漫画家姑娘,然后才对着平岛由佳开口:“抱歉,两杯玛奇朵,其中一杯”
“多加奶油,我知道。”
对着他勉强笑了笑,由佳深吸一口气后止住正在颤抖的手,慢慢地走到咖啡机边上时用手扶住把手,同时感觉到了一阵眩晕。其实她和伏黑丽奈都是有准备的,但是有准备不代表着这个消息到达自己身边时还能够平静接受。
“由佳姐。”
“我知道的。”
丽奈这个表情就说明“甚尔”,不是眼前这位,而是那只和伏黑丽奈一起上学放学走了八年、横滨的猫老大甚尔,“死”去了。
“是甚尔先生发现的。”
“是么。”
“嗯,然后的话”
看着突然扒住自己的裤脚管似乎要往上爬的小橘猫,伏黑丽奈愣了愣,最后还是把这只叫声软糯的猫抱在了怀里,感受到他身上温暖的温度时突然又笑了起来,轻轻地揉着他的耳根:“但是我总觉得,他还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