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我这个北漠的病秧子时,他们那爱国情怀又莫名其妙的更浓了几分。又是对北漠国力的嗤之以鼻,又是对东昭强盛的感叹。
我能说什么呢?毕竟他们所言句句属实,而我只得在心里暗暗起誓来日,要让天下列国都不敢直视,若我有来日。
同来时般,仍是一路颠沛,可我却再没了赏沿途风景的心情。
不出我所料的,走的凄清回的也苍凉。脚刚落地就去书房拜谒了我父皇,我甚至还在想见到他是该笑着说这段光景我过得尚可,还是道一道辛酸。
我见他俯在案前愁容满面,毫无疑问的是他老了,连年的战争让他早没了意气风发。
“父皇,盛儿回来了。”
他只抬眸瞥了我一眼,继而又接着批阅奏折了。
“先坐吧。”见我一直站着,他方才开口。而后又轻笑道:“怎么?东昭待太久了吗?我们北漠可没那么多繁文缛节。”
我只道是,并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话用来寒暄,好在刚回来他定有许多事要交代明白,而我也被迫不那么沉默。
“身体何如了?”他似乎是关心我的,可眼神却从未落到我身上一时半刻。
我也未曾直视他,只看着案上厚厚的奏折道:“将养的尚可,已好了多半,假以时日拉弓射箭想来不会有太大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