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南阳与西域更是不怀好意的慰藉我北漠,甚至连寻访名医神药之言都说得出口,不外乎是给东昭添堵罢了。
“北漠来使勿恼,事已至此无论何故却都是我东昭的过失,为着盛王殿下可安心养病,送盛王殿下及来使归国且免了北漠半年岁贡,如何?”
东昭王向来不发一语,我知道他已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诚然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可秋后算账才最叫人惶恐,看似妥协的东昭国定然积攒着更强烈也最致命的怒火。
至此,我和老嬷嬷的筹谋算是大功告成。因着我的伤口尚未愈合,只得再停留几日方可上路,而已近在眼前的“家”却叫我百感交集起来。
我该以何种心境回去呢?如何面对那个已经有了自己孩子的贤贵妃,又该如何面对弃我不顾的父皇,更甚者我该以何种情分去面对我那所谓的妹妹……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只能紧闭双眼咬住牙关。
门响了,老嬷嬷去开了门。而我躺在床上看向抱着蹴鞠的永定缄默无言。
“寒盛弟弟,我听闻四哥哥他们伤的你很重,你现在哪里还疼不疼?你要不要吃红豆酥,上午我偷偷藏了一些带给你。”
说着她便从袖口里掏出来拿手帕包好的几块红豆酥来。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看着她手中的红豆酥问她:“你怎么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