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皮太沉,又或许是身上钻心的疼让我根本就无法动弹,就在太医们为我扎针的时候,墨妃娘娘的殿里已经吵的锣鼓喧天。
原来北漠使臣们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唱戏”了。
有两人守在我房前,口中言语无处不是生怕我被东昭再弄出个好歹来。气的七言姑姑直跺脚,连唾北漠这荒蛮之地尽是莽夫。
还有几人依旧在宴席里各种周旋,或是要求彻查我受伤的前因后果,或是言语讥讽东昭国小人行径上不得台面,或是大恸苍天不眼助纣为虐。
东昭王作为东道主,定要安抚气氛,可这安抚更多的却是警告。
作为上位者,东昭王自然不会自降身份与北漠使臣辩驳。只需使一个眼色,便有大臣开口:
“阶下北漠来使,我王原想今岁多战乱,宴四国至此为的是和气。而现不过是孩子家的小打小闹,来使便如此义愤填膺,倒是让老夫觉得见不得盛王殿下好?”
闻此一言气的北漠使臣吹胡子瞪眼:“满口胡言乱语,众所周知盛王殿下乃我北漠王室唯一血脉,去岁东昭以修好邀我储君小住,却上下不一,先是羞辱再起杀意,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南阳与西域本还想着吃好席面坐山观虎,吃着吃着却发现事情并不如表面这般简单。若是我寒盛真就这么死了,东昭扶一傀儡继北漠王位,待日后吞并了北漠,南阳与西域的好日子自然也就到头了。
若是我没死,共同施压帮北漠救了我回去,既可挫一挫东昭的锐气,也能让北漠修养修养,日后起火必定也是先烧北漠。
真的可笑,我这颗棋子就在这样的博弈中被定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