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看看云妈妈,又看看抱着云妈妈腿的小孩儿,这小孩儿看起来和她一样大,长得和她也很像,对着云妈妈又是叫妈妈又是说爸爸的,情况很大概率就是她现在想的那样了:
云妈妈是离异的带崽单亲妈妈。原主有个双胞胎弟弟,有个爱玩游戏的爸爸,爸爸带着弟弟住在附近。云妈妈很反感爸爸打游戏,当初可能也是因为这个而离婚的。
小孩儿抱着妈妈腻歪了一会儿,云妈妈说:“阳阳,你和姐姐去玩吧,妈妈在这里看着你们。”云妈妈又转过头来对云喜说:“阿喜,和弟弟去找小朋友们玩吧。”
云喜点点头,小孩儿阳阳松开手跑过来,脆生生的喊“姐姐”,拉起云喜的手,往小朋友多的地方跑去,一边跑一边说:“我们要快点。今天我和刘晨宇比赛,比谁先堆一个最大最好看的雪人出来,我要堆最大最好看的雪人,超过他。姐姐你来帮我一起。”
云喜见到了小孩儿阳阳说的刘晨宇,也是个看起来五岁的小屁孩,正和两个同龄的孩子一起堆雪人。
小孩儿大叫一声,“啊,他们已经堆了这么多了,姐姐快点,我们要超过他。”
云喜看着小孩儿蹲下努力的挖雪堆成球,带着手套手也是小小的,一次根本运不了多少雪。看到她站着没动,小孩着急了,说:“姐姐你快点啊。他们、他们超过我们好多啦。”
云喜看看不远处一起努力的三人小团体,默念着‘要融入群体、要融入群体……’,认命的蹲下来陪小孩儿堆雪人。
这不是她想象中的玩雪。
不过陪小孩儿玩着玩着,倒也渐渐投入进去。
元宵节过后,各企业复工,出门上班的人一下子多起来。云喜连着两天出门玩耍,打探各种想要的信息,第三天换好衣服等着云妈妈一起出门时,却见云妈妈身上背着包,云喜头上冒问号,这是要带她去逛街吗?
云妈妈看看她,拐进她的房间里,出来时手上拎着一个卡通小书包,云喜才恍然大悟,不是逛街,是要带她去学校啊。
云妈妈把书包给云喜,帮她背到背上,带着她出门。
楼下有好几个小朋友被家长牵着,走向同一个方向。云喜也被云妈妈牵着汇入大部队中,一起向小区幼儿园走去。
路上的雪这两天被铲除了,露出下面的道路来,只有绿化区还覆盖着一层雪,隐约露出常青植物的一星半点绿叶。
云喜抬头观察这个普遍楼高十二层的小区,前后左右都是楼房,粗略一扫有十几栋,视线盲区里的也不知有多少,这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小区。
走到幼儿园附近时,大部队里已经有很多人了。进了幼儿园,园里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有小朋友径直跑向操场一角的游乐场,被家长呼喝追赶着带回来,先进教学楼。
云喜乖乖被云妈妈领着,去找老师报名。
老师还是去年的老师,教室还是去年的教室,但云喜对这一切都没有印象,对她来说,幼儿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温柔可亲的女老师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云灵喜小朋友你好呀,还记得我吗?我是楚楚老师~”
云灵喜?是在叫我?
云喜内心疑惑,模仿小孩子露出天真的笑脸回应,“楚楚老师好~”
老师摸摸她的头,笑眯眯的说:“云灵喜小朋友比去年长高了不少。”
云妈妈笑着说道:“是啊,比寒假前长高了两厘米呢。”云妈妈掏出银行卡给老师,刷卡缴费。
报名、交学费后,副班老师拿出两本绘本故事,一个毛绒绒的小熊玩偶,交给云喜,笑眯眯的说:“这是园长妈妈和老师们送给你的礼物,祝愿云灵喜小朋友在红桃幼儿园可以度过开心的一个学期。”
云喜:“谢谢老师~”
幼儿园今天只报名,小朋友们报名完了带着礼物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们回家去,明天才开始上幼儿园。
云喜背着小书包,抱着小熊玩偶,和云妈妈离开幼儿园,去了一趟菜市场,回到家时,时间也不早了,云妈妈去做午饭,云喜把书包和小熊带到卧室,放下东西先去书架和书桌上拿出原主的故事书、练字本,在第一页翻找姓名。
写的都是‘云喜’两个字。
云喜满脑袋问号。
她在第一天就看过原主的练字本,得知原主的名字和她一模一样。今天幼儿园的老师叫她‘云ling喜’,云妈妈在场也没有反驳,就证明原主确实叫‘云ling喜’。
上学用的名字必然是户口本上的名字。
云喜,难道只是家里人平时的一个叫法?
云喜感到怅然若失。
名字也是不一样的,唯一的联系也没有了。在这个世界,恐怕也只有普通话和方块字,和她原来的世界一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