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大夫给妹妹看病,纪云霄紧绷的神经得到暂时的舒缓,这一天发生太多事情了,身体已经到达极限,若不是还有妹妹在,他早就坚持不住了。此刻,他顺着墙靠着,让自己身体得到舒缓。 非晚被老者安排放到了床榻上,额头上一直冒着汗珠,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苍白,让人看了都心疼。 “大夫,妹妹她,怎么样了?”纪云霄问的小心翼翼,他害怕,不敢去想老者接下来说什么,看着昏迷不醒的妹妹,他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长时间的保持高度紧张,体力的透支,询问对的声音也变得嘶哑模糊。 老者专心施针,并没有立刻回答纪云霄的话,他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他也不能明确的回复,这病只在一本医学手札中见过,却从没有真正遇见过,按照书中所学一步一步的施针,但这孩子的体制与常人比特别,稍不注意就会危及生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老大夫还在施针,他尽量让自己的手保持有一定的温度,只有双手温暖才能减少意外的发生。纪云霄看着妹妹,何时妹妹才能好起来像以前一样。 “娘亲,非晚疼。”纪非晚并未睁开,眉头紧锁,处于昏迷状态的她,喊着娘亲。 在自责的纪云霄一听见妹妹声音,立刻跑到妹妹旁边蹲下。他叫着“妹妹。”听见妹妹叫着娘亲,心里越发自责。 “娘亲,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妹妹。” 过多的银针扎在一个成人身上看着也会让人心忧,更何况扎在几岁大的小孩身上,任谁看这样的场景都会让人心疼。 一个时辰过后,老大夫收回银针,很久没遇见这么棘手的病情了,上了一定的年龄后,高度集中的他身体也不怎么能吃的消,此时的他需要休息。他低头看了一眼纪云霄,却看着纪云霄还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守在妹妹身边。他在纪云霄的身上仿佛看见年少的自己,如果那时候有人能救下自己的妹妹,是不是一切也会不一样了。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本打算去休息的老者,对他道,“你妹妹她暂时没事了,这边我守着,孩子你先去休息下。” “没事。”虽然语言简单平淡,但也能从他语言中知道他似乎没那么的防备着他了,看着他蹲着,也不愿再多少一句话,他的坚持,老大夫看在眼中,老者也不在多言,换做他也会如此。 他嘱咐纪云霄看好她妹妹,如果中途有什么变化,去书房找他。 纪云霄点头应答。 当一切都安排好,老者来书房,寻找无意中得到的手札还有自己当时做的笔记,可不管怎样找,却都没能找到,让老者一度怀疑是自己年纪大了记错了,若不是手上因为手札而受伤有着一道疤痕,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把梦境当成真实情景了。 他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那本手札与笔记到哪里去了,老者只能叹息,虽然知晓这种病状,却不能根治,这是医术上的学艺不精,老者暗暗自责。没能找到关于这病的信息,他靠着自己还能记到的内容,一点一滴的再次写了出来,但有一些还是记不清,只能浅言的概括,写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