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释鲁快马加鞭玉芙宫时,却看到述律平已经换了戎装,从宫里出来。
这身戎装干净利落,贴身紧致,将述律平姣好的身材彰显无疑,同时又显得述律平英姿飒爽。
乌珠看到耶律释鲁来了,脸上的神情有些松动,露出放心的神色。只听她说道:“大酋长,您可来了,主子根本不听我们的劝告,非要到城楼去。您来了就好了,快劝劝主子吧。”
述律平正想说话,可是被耶律释鲁打断了。
耶律释鲁曲臂行礼道:还请皇后离开上京,眼下敌人攻势猛进,上京失守,恐怕是时间的问题。”
述律平言辞坚决,说道:“叔父,我不能离开,如果我走了,士兵们士气会非常低落,我只有在这里,将士们才能够背水一战,咱们才能有胜算。而且,我不仅不走,还要亲自登上城楼观战,以给将士们鼓劲。”
耶律释鲁从来没有跟述律平正儿八经地说过话,眼下算是最正式说得最多的一次,而且述律平上来便称呼他为“叔父”,这一声叔父将耶律释鲁坚硬的心都融化了。
他更加意识到,他跟阿保机,跟述律平是至亲的亲人。
正因为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耶律释鲁才不能够让述律平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否则自己的良心过不去,更对不起阿保机对自己的嘱托。
耶律释鲁皱紧眉头,急切的说道:“还请皇后以大局为重,您现在怀有皇子,身体削虚弱,若是落到敌人的手中不可能设想,您就算不为自己和孩子想一想,也要为可汗想一想,到时候你被抓住,被敌人用来牵制可汗,那可汗必败无疑。”
述律平眉眼间透着坚定决绝,说道:“叔父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将我抓住,因为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生,一条是死,我要与上京共存亡!”
耶律释鲁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跟印象里面是那么不一样,她是这般柔弱,可是意志又是这般坚定,难怪可汗会对她情有独钟,不惜为了她解散后宫。
之前都是他误解述律平了。
述律平边走向马车,边说道:“叔父,咱们不要耽搁了,还是快去城门那里吧。而且此战,咱们未必会输,我这里有制敌的方法。”
耶律释鲁慌忙说道:“皇后,您还是尽早离开吧,否则我没有办法向可汗交代。”
可是述律平已经上了马车,说道:“叔父,您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走的。您要不上马车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应对之策。”
耶律释鲁整个人顿住了,说道:“不可,这样于礼不合,微臣不能僭越。”
述律平说道:“叔父,眼下情况危机,不要在意这些虚礼,快上来吧。”
说完,她向耶律曷鲁使了一下眼神,耶律曷鲁立刻上前,将耶律释鲁搀扶上马车。
到了马车之后,耶律释鲁留意到后面跟着一辆马车,上面放了好几个木桶,而且还有喷洒的用具。
不仅如此,后面还跟着好些个太监。
耶律释鲁疑惑地问道:“皇后这是何意?”
述律平说道:“我配置很多毒药,这个毒药粘到人的肌肤,便会很快毒发身亡。”
耶律释鲁露出惊喜的神色,说道:“如此,真是再好不过。”
不过看述律平捂着肚子,神色哀伤,不禁问道:“皇后可有什么忧愁的事情?”
述律平说道:“我本是大夫,可是如今却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