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但凡要是有个人这样子,小爷铁定生气!不过,蒙寺你不一样。我妹交给你我放心。当年是我错了,错把鱼目当珍珠,将阿昭交给白贤那样一直不坚的懦夫。我岩溪就这么一个妹妹。你若是今后待她不好,或是你们府中人苛待于她,我们姚家上下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哥到底同你说了什么?”依靠在蒙寺身侧姚昭忍不住抬头看着蒙寺问道,蒙寺回握姚昭的手,“他说……你小时候可调皮了”
“蒙寺你!”
“这个南安居士怎的敢这样写?”宋文姬手中的茶杯拿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放下,等意识到时手腕都已经酸了。
同样震惊不已的褚天娇却是满脸激动,“一个敢写,一个敢演,这崔大是如何找到这样一位奇人?”轻哼一声,“到底是利害,去,给本小姐定下一个厢房,每次新戏,本姑娘必到。”
不差钱的褚天娇吩咐自己贴身丫鬟道,“还有,派人去给那位南安居士道歉,送些茶果点心。”
小丫鬟点头笑嘻嘻地大摇大摆出去找店东家。
“每场都看?你就不怕褚大人生气?”宋文姬最是见不惯褚天娇衣服财大气粗的模样,不就是仗着自己母亲嫁妆银子多嘛,这京中凡是世家女子无不看的才情,也就她这般粗俗还不自知,偏偏还不收敛。
“生气?为何生气?你难道觉得这样写的不对?难道那姚昭便一定要忍气吞声甘于负心汉的后宅一辈子?”褚天娇看向宋文姬,摇头道,“我一直以为宋府的家学一定很好,不然也不会教出宋公子宋姑娘这样的名冠长安的公子姑娘。而文姬你同为宋家人虽不是长房,但那也是受过宋氏族学熏陶的,居然思想如此迂腐。”
“我迂腐?故事中桓昭之举多次有违女德女戒,难道你看不出来?”宋文姬一笑,“对了,褚姑娘胸无点墨,怕是这些都没怎么读过吧。”
“宋文姬,今日咱们是说戏,上升到人这就过分了!”褚天娇最恨的便是别人说她不会读书之事,从小到大无论她怎样努力,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她都学不进去,反倒是这个些戏剧话本子什么的,但凡是她看过的,总不会忘记。
“褚天娇是你先说的话,可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说我如何如何!”
两人闹了起来,仗着此时戏台席幕四周都闹哄哄,根本没有人注意她们俩,毫不顾忌贵女身份。
费五姑娘这次反倒是没有管了,而是坐在阳台前,望着戏台意犹未尽的发呆。
不光此处,熙园此戏一谢幕,评价的两极化尤为明显。
“这这这……崔家大姑娘的胆子未免也过于大了些吧?简直是有辱斯文,怎的能演这等子戏!这不是教坏看戏的姑娘们吗?实在可恶,不行,我一定要告诉给父亲大人,好好参上这寿安县主一本。”褚子昂气得差点没冲上楼去,拉着自家妹子离开。
“我倒是觉得写的不错,你又何必如此?右都御史大人平日里也不闲,这样去打扰世伯是不是不太好?”
褚子昂望向敞开双臂靠再圈椅上的陆天然,“小王爷,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我也不跟你藏东藏西,家里也就那点事。我妹妹那脾气,长安城内谁也不知。这本来亲事就难,她还整日想着那不切实际的李十七郎,推了好几个不错的婚事。如今要是真如这戏上的那贵女那般,岂不闹得不可开交。”
陆天然到不这么觉得,给炸毛的褚子昂倒了一杯茶,“贵府如此精挑细选不也是想要褚姑娘满意,以后幸福嘛。这同戏中的姚氏父子的初心本是一致,只不过姚昭当初看上的是一家中败落的书生,而褚姑娘看上的是赵郡李氏的最杰出十七公子。若是换作另外一个可靠之人,怕是你们家早就想办法促成这段亲事了。”
褚子昂叹了一口气,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
“她呀但凡是乖巧听话些,在外面留个好听的名声,家父家母也敢去试试。可是如今,怕是还没上门就被李氏那边赶出来。反正,这样自取屈辱的事她自己说说也就成了,我们府上万般不会由着她胡闹的。”
这李若尘若不是准备入朝,天家都打算下嫁公主。
陆天然虽然觉得戏中的姚昭没错,但是他也不赞同褚姑娘吊死在李家十七郎这颗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