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利听见这么说,心中倒是也认同,不过还是说出了疑虑,道:
“凡事都有万一,如果真的有叛军趁乱逃了回去,将延安府陷落的消息带回去,他们不就有了防备?
如此一来,叛军必然会十分警惕,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空欢喜一场?”
张赫笑道:“吴将军此言无错,但我们也将这个消息带过去,而且是提前带了过去。”
吴广利有些发懵,还没等在开口,张赫道:“延安府陷落这么大的事,他们必然会知道,但时间却是可以分个早晚,我们要做的就是提前通知。
在崔勇引军支援的时候,我便已经借机抓获了几名传信兵,知道了叛军具体的位置。
现在想来我们假扮的人已经到了那里。”
吴广利闻言,心中也是不得不佩服,道:“原来如此,那这次还真是一次机会。”
司徒云泽刚刚听吴广利说完,也是有些发懵,现在听到张赫的话,疑惑之色顿时解开,道:
“军师,那你觉得现在叛军,将会是什么反应?”
张赫摇了摇头,道:“他们不回来,甚至还有可能返回去。”
“什么意思?”
司徒云泽被他说的有些迷糊,张赫又道:“竟然我们的人已经将延安府即将被攻破的消息带回去,他们心中明白已经没有了机会。
所以,他们不但不会在继续支援,甚至还会撤退,离开这个漩涡之地。”
司徒云泽问道:“他们那不成还会放弃崔勇?”
张赫摇了摇头,道:“也不会,如果他有机会撤回去的话。”
司徒云泽被他绕的有些迷糊,道:“快些说说,到底应该如何?”
张赫道:“他们在知道延安府即将被攻陷的消息,所有人的反应必然都是难以置信。
叛军内部太过于杂乱,可以说,明面上听从王嘉胤的命令,暗地里其实一直都是各自为政的状态。
延安府一旦被攻克,南北两地的叛军就会失去联系,王嘉胤甚至将会失去明面上的领导权。
崔勇和靖天王这两人,在叛军眼中都算是王嘉胤的人,当他们知道延安府即将失陷的消息,想到的可能不是如何加快支援,反而是隔岸观火。
所以,崔勇会不会被放弃,在于他自己能不能回去。”
司徒云泽算是听明白他的意思了,道:“按照军师所说,北部叛军很有可能陷入明面上各自为政的状态。
但是,南部毕竟是王嘉胤亲自领导,崔勇和靖天王作为他的人,不可能眼睁睁地坐视不管吧?”
“所以我说,如果崔勇能够回去,必然不会被放弃。”
张赫笑道:“王嘉胤手中除了自己的过万兵马,剩下的就是依靠向崔勇和靖天王能够给他卖命的人。
我们冒充崔勇的人去通风报信,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靖天王和崔勇已经算是完了。
叛军派系林立,手中如果没有兵权的话,很快将会被其他人消灭,他不会在其他叛军不支援的情况下,用自己的万余人过来支援,那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地位做赌注。
所以,他不但不会派人过来,而且还要比其他人撤退的早。
当然,叛军也不能百分百撤军,也有一定几率引军支援,可我们兵强马壮,又是以逸待劳。”
他顿了下,又道:“所以,我们兵分两路,无论那种结果,必然都能够取得一次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