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多和健康哥同时开口互相望着对方。
健康哥身旁的嫂子一开始还有点责怪健康哥的意思,可看了一眼庄小多之后又觉得是自己小心眼了。
缠在庄小多心里的郁结稍稍松开了些。
“小多,这事儿赖我,是我不让你健康哥跟你说的你帮了我们那么多我怕说了你觉得我们白眼狼。
“可是我们确实是需要钱这么好的一个赚钱路子摆在我面前,我自私了。”
嫂子说完,怼了健康哥胳膊一下健康哥磨蹭了一会却没有开口。
庄小多干站着说了一句:“没事的我没有非要你们答应的意思。”
“我去倒垃圾。”庄小多扯出个笑容,拎着垃圾桶跑了。
唐槐收回视线,继续把葛根切成小块。
等庄小多回来,唐槐已经在清洗破壁机,“好一点了吗?”
“嗯?”庄小多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唐槐指的是什么:“有一瞬间感觉好了很多,可是算了不想这个了我只是不想那么尴尬,以后会好的。”
漂亮的橘皮葛根粉晾晒了几天带着淡淡的橘子香气被庄小多分装进小密封罐里,怕海关严查特地买了很多小密封罐。
年初十三的时候,庄小多和唐槐住进了养猪厂的宿舍,开始给待产母猪守夜。
想着母猪生完就可以安心的准备去普吉岛,和唐槐度过一个轻松的假期庄小多开心得走路都是蹦着的。
某天吃完晚饭,庄小多和厂里的几个员工一起斗地主。
厂里的空调开高了些,他脱了外套,狠狠的甩下一个大王。
“报牌,我还有两张。”
庄爱国和另外一个员工对了个颜色,出了个炸,然后磨磨蹭蹭的抽出一张单牌,他赌庄小多剩的肯定是一个对子。
唐槐撇了一眼,觉得庄小多胆子真大。
他手里一个一个5。
“3!”庄爱国说。
庄小多装作苦恼的摸了摸额头:“5。”
下家出了个7,庄爱国几乎肯定庄小多手里是个对5被拆了,自信的甩下一张。
庄小多自然是要不起。
“一个6!怎么着。”庄爱国手里还有个,有个2,有个3,偏偏挑了个6来出,准备把刚刚庄小多赢走的钱都掰回来。
“,两个炸翻两倍,给钱吧。”庄小多摊手。
一直给庄爱国喂牌的员工气得牙痒痒,“组长你到底行不行啊,下把你给我喂牌吧求你了。”
庄小多收了钱,突然想上厕所,就叫唐槐来顶一下。
“我打牌很烂。”唐槐说。
庄小多把他按坐在小凳子上:“没事儿,我底厚,随便输。”
说完就冲向宿舍。
等他回来的时候,压在桌面上的钱已经只剩两张10块,而人却都不见了,往猪栏那边走去的路上又听到了那耳熟的尖叫。
第二批开始生了!
分娩组的员工都穿上防护服拿着捡到四处观察情况。
忙到后半夜,90的母猪都顺利产仔了,还有四十多头猪没有生出来,已经挣扎了几个小时,状态疲软。
这次的数量有点大,庄小多把仓库里的营养液都搬出来,也只堪堪够每头猪输一次的,而出现难产的时候一包营养液是完全不够的。
因为上次产仔顺利,也没想着多备点儿。
唐槐已经在协助员工给母猪打点滴。
庄小多看着一个一个吊起来的营养液瓶,做了个决定。
“先保证一半的猪可以供上两瓶营养液,剩下的先人工注射植物油帮助润滑,我去镇上买营养液。”
“这大半夜的哪儿有卖啊?”
庄小多把唐槐拉过来:“我们去敲门试试。”
唐槐觉得这样也是个办法,跟庄小多开车去镇上,已经凌晨4点了,镇上昏黄的路灯照着那块陈旧的招牌。
这是镇上唯一一家有卖营养液的地方。
庄小多先是按招牌上的电话打过去,却没有人接,他有点着急,如果剩下的二十头母猪没办法安全生下来,尤其是母猪有损耗,成本是巨大的。
“再打一遍。”唐槐搂搂他肩膀,往前一步从铁栅栏缝里往里看。
“喂?哪个”
庄小多:“你好,你是茶亭镇上猪饲料店的老板吗?”
“茶亭?不是,那个店已经转让给别个咯,你直接去店里找他嘛。”
庄小多没办法,悻悻挂了电话。
唐槐那边却直接开始敲门。
“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庄小多上前来,有点不放心。
唐槐手上加大了力度:“没办法了,到时候给老板点感谢。”
规律的敲门声终于换来二楼灯光一亮,老板从窗户伸个头出来:“干嘛呢大半夜的!”
庄小多心想,要完,老板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