鹑早顶着乌青的眼眶出来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门口的两人,那一身被两人拧出来的一坨坨绯红,看着就疼。
孙昭跟雷凌有些愧疚地偏开头转着视线,接着就见鹑早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两人:???
“你腿怎么了?”孙昭问。
“你还有脸问!”鹑早都快哭了,“妈的你揍的时候也不看着点儿,我大腿肉都被你跪掉了一层皮。”那乌青,可比那两人拧得严重多了。
孙昭:……
“那我给你揉揉。”孙昭说完就要伸手。
“滚。”打一顿给颗糖,那糖还是臭的,他不要脸啊。
孙昭被鹑早吼了,鹑早脾气本来就偏软,不然也不至于被宿君渡使唤来使唤去。
不过想到鹑早被宿君渡使唤,两人又露出你活该的表情。
谁让他自己不出去租房子硬要把自己塞宿君渡家里,跑腿免房租。
鹑早回家擦了药,小区基本已经被后勤的人恢复,毁掉的绿化也在重建,就是宿君渡家,可能介于是自己人,还没开始收拾。
他打开宿君渡的衣帽间,拿了两套出来,这才打车前往虹桥路。
一路上鹑早都在骂骂咧咧,弄得司机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被人揍啊。”说着鹑早就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委屈得都快哭了。
谁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谁知道昨晚究竟是不是他揍的那两人,他们俩大男人还摁不住他一个发疯的小男人吗?
越想鹑早就越不服气。
到了宿君渡他们宾馆,鹑早敲响了门,门一打开,鹑早就见宿君渡围着浴巾,鹑早:????
不是吧,这人又把人给睡了?
“愣着干什么?”宿君渡满脸都是不耐烦,隐约可见手腕上有红痕。
鹑早:????
“给……”他看着宿君渡伸过来的手,表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宿君渡一把抢过衣服正准备甩门,就见鹑早脖子上出现了诡异的痕迹,他斜靠在门口,“你……”
鹑早立即伸手把脖子一捂,“都是孙昭跟雷凌他们俩臭不要干的。”
宿君渡:……
他的表情变得非常惊讶,他瞪着鹑早,旋即抬手就拧他耳朵,“你才多大你就乱搞?还是跟孙昭跟雷凌?鹑早,你妈把你寄放在我这儿不是让你吃窝边草的!”
鹑早一听他的话,表情顿时就裂开了,“我冤枉啊,今天一大早起来我就被那两揍了,我都还没搞清楚为什么,你别乱说。”
“他们揍你?”宿君渡松开手,“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鹑早揉耳朵,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爹不疼,娘不爱,各个还都爱欺负他,鹑早委屈得都快跳黄河了。
屋里的楚隽:……
他还四仰八叉地躺着。
“我说,你能松开我吗?”他感觉身体里那个人快醒了。
鹑早:……
“你先说你错了我就放了你。”
楚隽:……
然后鹑早就听见房间里传来楚隽冷淡的声音,“我错了。”
再然后,他就看到宿君渡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一脸我还治不了你了的胜利表情。
鹑早:……
他拉着要进屋的宿君渡,劝了一声,“你这么欺负楚隽是会跪搓衣板的。”
“为什么?”宿君渡一脸迷茫,他凭什么跪搓衣板?
鹑早:……
这人没治了,火葬场快来人把他拖走烧了吧。
宿君渡莫名其妙地看了鹑早一眼,把门狠狠一关,鹑早:……
他默默为宿君渡点了一根蜡,对着门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这才转身走了。
屋里。
宿君渡看着楚隽,居高临下地问了一句:“你错哪儿了?”
“不该绑你。”楚隽老实认错。
宿君渡:……
“这是绑不绑的问题吗?”
楚隽:“那是什么?”
宿君渡:……
“好吧,绑我是一件事,那另一件呢?”
“另一件?”楚隽微微偏头,“还有什么?”
宿君渡:……
他最见不得楚隽露出这种表情了,不由得转头狠狠吸了一口气,随即他往床上狠狠一跪,“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嗯?”他要相信宿君渡什么?
宿君渡:……
他崩溃了,这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哪里错了。
“穿上穿上。”宿君渡颇为无奈地把衣服丢楚隽身上,楚隽:……
“你要不要先把手/铐松开?”
宿君渡:……
他直接上前拽着手铐狠狠一扯,手铐直接就开了,楚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