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虎臣这边,他迫不及待地询问:“道长可是仙人?”
仙人?
是啊,在凡夫俗子面前,只要稍有神异的人都被他们称为仙人,照这样子看,子元辰确实可以算是仙人,不过他自己却是不这么认为。
像他这样的仙人,其实和西贝货没啥区别
“贫道还算不得是仙人……”
子元辰淡然一笑:“什么是仙人?人在山,天若塌下来,山的人先顶着,这是仙人所背的负,而长生不死,与日月同辉,且法力无边,超脱轮回是仙人背的承。承负天地,故仙人才能动合无形、出有入无、不死不灭,而贫道承负不了这天地,是个肉眼凡胎,行走费力,不能腾云,不能辟谷,还要吃喝的凡人,怎算得是仙人?”
“长生不死与日月同辉……”
岳虎臣听得向往不已,仙人承负天地也正合他意,男儿就该有承负之才,能顶天立地,他等子元辰话语说完,赶忙俯身拜道:“道长虽说自己不是仙人,却也定是高人不假,还请收我为徒,弟子想寻道求仙。”
子元辰嘴角一抽,你倒是干脆,可惜连他自己都还算是术士之流,岂能收人为弟子?到时教他这些奇门术法,莫不是要被说这些就是江湖骗术。至于炁?他自个都还在摸索求道当中,怎能去教别人,还有这武学嘛,倒是可以一教,可这岳虎臣自个也有武学在身,反而他看重的就是术法长生,断然不可能一直习武。
“不可,不可,”子元辰摇头,“贫道才疏学浅,岂能收人为徒?”
岳虎臣只以为子元辰不愿,便在车厢内连连磕头,把他父亲岳池都给吓了一跳,可嘴巴张了张,又闭了去,这可是一份机缘,不试一试怎知好或不好。
“道长,弟子先前多有得罪,那是弟子不识高人,是弟子罪过,乞求道长饶恕弟子,弟子愿鞍前马后,伺候道长。”
子元辰神色不动,拿起旁边的茶杯,“你把它拿起来。”
岳虎臣有点疑惑,可还是跪着前挪移几步,拿起茶杯。
子元辰开始拾起茶壶倒水,那滚烫的热水迅速填满茶杯满盈而出,岳虎臣措手不及,被烫的扔开了茶杯,就见茶杯掉落在地毯,热水洒了一地。
“道长?”
岳虎臣顾不得跪着了,捂着有点烫到的手,诧异不解。
“道长,这是……”岳虎臣本想去问,忽地觉得不对,像这样的高人,做任何事肯定是有缘由的,如果他这么说了,那就证明自己没有悟性,是会让高人失望的。
他思索了下,恍然大悟道:“弟子明白了,道长是想说,这修行如同这滚烫的热水,若是承担不住,就会放弃损毁修行。”
岳虎臣惭愧道:“弟子愚钝,没有体会道长的用意,但弟子一定不会惧怕困难的。”
“不,贫道只是让你别跪着了,烫到了,你就知道起来了。”
子元辰摇摇头。
岳虎臣:“……”
“道长,弟子真的想跟着你学习本事,求你收下我吧。”
岳虎臣哀求道。
“岳小居士,这寻道求仙讲究一个缘分,你我却并不在此。”
“缘分?这,道长,弟子这次遇见你,不就是缘分吗?”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子元辰叹息,“这也确实是缘分的一种,但学道,最重要的不仅是缘分,而是悟性,贫道看你悟性不佳,学道恐怕难成。”
“道长,弟子悟性不说天成,却也一向学武学文甚快。”
“是啊,道长,我这犬子虽平日顽劣,可的确较为聪明机灵。”一旁的岳池终于开口了,面对这次难得的机会,他忍着直到现在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