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元辰颇为意外,他理了理自己衣服,调整了一下心态,顺手把道录挂在了黎仗之。
但同时,他也保持了警惕,人杀人可是有万般理由,一秒对你和善,下一秒翻脸的不在少数。
他没前,那边车队也只是遥遥盯着他,但这么一路跟随,仅仅一刻钟的功夫,那边就受不了了,派了一骑马的向后奔来。
隔着还有几丈的距离,那人勒马停行,正要大喝叱问,结果就看清了子元辰。
这一看,那人眼见一是游方道人,但即眉头一挑就要呵问,但下刻又见眼前道人虽然衣着普通,可气质却是有点仙客味道,而且黎仗的道录也是映入眼帘,是而到了嘴边的叱问,立刻强行咽回,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点问道:“这位……道长,从何而来,又去何处?”
此世僧道,欲要出家实际法度极其严密,不仅需要本地保甲举荐,县令签嘱同意,还有要录宗门总坛和朝廷道录司。
还要有一定学识,或有个略有名声的师父引渡等等,与二十一世纪出家还要博士,硕士学历一般模样。
因为僧道备受世人尊敬,更不敢随意喝骂,所以有了这道录,骑士语气也是和缓许多。
不过听到这骑士问话,子元辰差点脱口而出“大唐而来,西天取经”,还好没真的说出来,他可不想遇到一个人就解释一遍千年前已经灭国的大唐在哪儿。
“贫道所居丹阳城太平山三清观,云游至此,想去往府城。”
“原来这样。”
那人犹豫了下,才说:“道长稍后,待我禀报我家主人。”
原本自然不用这样,可他看这位道长不似一个普通道人,又一种说不出的玄妙,所以还是回去禀报一下主人。
子元辰当然不会知道一个修炼入了道的道士,到底有多大杀伤力,只能说一句气质非凡,好似神仙。
说完,他拍马赶回车队,仅是过了没多久,那车队停了下来。
随之,便有七八骑风尘扬扬而至,迎马勒止,为首之人惊讶盯了子元辰一会儿,才拱手说:“这位道长恕罪,我家主人有请。”
显然那人回报以后,主人派了心腹过来察看,倘若不符,当然便是另外一种说法,若是符合心意,那就是有请了。
见过世面的人,更能观闻他人气质。
如眼前道人在他眼中,虽衣着简单,又是一副游方道人模样,可这道人却颇似那仙鹤老松,让人觉得飘渺睿智,似那得道的长寿仙翁。
子元辰打了个道家稽首:“多谢,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下,子元辰被周围骑从护送着向前,刚靠近车队,周围走路的仆从,或者坐在裸车赶路的马夫,纷纷好奇张望是谁让车队停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