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没说话,姜言说得友好,可是翠花就是觉得其中有诈。
结果,姜言还真是说说而已。
她直接拉着苏白走了。
翠花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姜言唬了一道儿。
她气急,对着姜言怒骂道:“姜言,你就是个贪心的荡妇!勾搭了谨哥哥还不算,还要一只脚踏两只船,还要骗我们村儿的白哥哥!军营里出来的女人,果然都是下贱的胚子!”
路过的人们纷纷投以看戏的目光,其中不乏有对姜言的鄙视。
尖利的石子冲过人群,直朝着翠花的脸射来。
她骂人的嘴都还没合上,便感到脑门儿上一阵儿巨大的冲击力,随即,她人往后一跌,脑袋就像是被人狠狠扯住头发一般向后仰去。
她被这冲击力击倒在地,半天不能回神儿。
她吓坏了。
差一点,差一点就伤了她的脸……
她摸上自己的头发,早上梳理整齐的头发已经乱成一团,而插在她头发里的那根儿银簪子已经歪得不成样子。
她下意识将簪子拔下来。
平整光滑的簪身上,赫然是一个小坑,不深,但是绝对不浅。
她全身冷汗。
姜言明明,明明离她那么远,却生生将簪子砸变了形这该有多大的力气!
这可是银的!
翠花想怒,可是她不敢怒,她怕再惹恼了姜言,下一次被石子儿砸到的,就是她的脸了……
姜言站在远处,抱着肚子俯身哈哈大笑。
“翠花,你以后可别狗眼看人低,大樊朝的军营里就从来没出过废物!你要是再这么狗眼看人低还不给人留活路,到时候恐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翠花死死盯着她,敢怒不敢言。
姜言更嚣张,笑得放肆,“翠花,我告诉你一句人间真理,作恶的人,永远都没好下场,因为作恶的人都是在作死!只不过什么时候死,怎么死,那都是时间问题罢了!”
周围的人都吓傻了眼。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将“死”一直挂在嘴边的人,还是个女人!
就是军营里出来的,也不需要这么豁达吧?
他们猜的很准,姜言就是豁达,是非常豁达!
她拉着苏白畅笑离开。
苏白全程都在呆愣中。
姜言的表现实在是太,太勇敢了!
以前他见过的那些姑娘,都是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蚊子叮一下都要叫嚷好久。
可是姜言,虽然也是一副瘦弱柔哒哒的外表,却有着一颗可以扛起重任的心,她不拘于世俗,不甘于女人的卑微地位,勇敢地守护着自己的尊严,豁达地过着每一天。
真是,好特别的姑娘!
苏白盯了自己好一会儿了,姜言终于忍不住了,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一晃。
“苏白,你不会是被我的飒气给迷倒了吧?怎么样?我刚刚是不是很帅!”
苏白一副小白模样,“啊?飒和帅是什么?”
不过听起来,好像很有男孩子的感觉。
姜言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差不多的解释。
“飒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那种巾帼气概吧,比较像,就是比较英气,然后帅就是,形容男孩子的那种好看,英朗俊秀,大概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