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去往东溪村了!”
杜迁一听心中一惊,莫不是私铸铜钱走漏了风声?!
当下却也顾不得寻思若是为了私铸铜钱,为何丘岳周昂也卷了进来。
杜迁紧赶几步,一把扶住那奔过来的喽啰,连忙发声询问,是否给晁盖天王报了信去。
只见那喽啰一脸苦色,连连摇头:
“兄弟们只当那伙官兵讨死,谁也不曾想到竟是为了晁保正来的。”
听了这话,杜迁哪里还不知道晁盖危矣,连连叹气,一时竟是没了主张。
其他头领也都把话听了进去,晁盖虽说不是山寨头领,可跟梁山也是大有渊源,便是寨主哥哥也是多有看重,常说天王真真好汉。
不管为着什么,官兵出动人马,又有两个高手同行,托塔天王多半悬了。
小七当场便是急了,急吼吼的便想带兵去救,朱贵见了连忙拦下,只说此时不知详情,贸然行动只怕送了天王!
小七闻言一愣,不明白朱家哥哥是甚意思。
倒是伤势痊愈的笑面虎朱富上前解释,说是俺们到底是那贼寇,目前尚且不知官兵来意,自家兄弟出手,便是等同向着官府招供。
如此晁保正不管有无事端,一个勾结匪寇的罪名总是跑不了了。
朱富说得在理,便是活阎罗阮小七也自失了冲动,直觉得此事无解,恨恨的跺了跺脚,问道该当如何?!
总不能一伙人眼看着晁家哥哥遭了劫难?
杜迁此时也是好生为难,还是玉臂匠金大坚上前进言,言说官兵目的不明,总归还在附近地头,不如山寨派出兵马,也不需正面接触,只不远不近的守在那里。
若是晁盖无恙自是最好,即便两边打了起来,山寨也可及时援手!
在场头领听闻金大坚所言,皆是眼前一亮,觉得办法可行。
杜迁得了法子,再也不见迟疑,号令小七、孟康,率领五百水军儿郎,自水路入溪,埋伏在东溪村旁。
又请了朱贵、朱富、杜兴、汤隆四位兄弟,一人带了二百士卒,自去陆上寻觅所在藏身,小心在意,万不可中了官兵埋伏。
如此众家兄弟领命去了,杜迁心中难免一叹,暗道天王保正,俺们梁山为你也是尽了心了。
如今山寨空虚,派出这些人去,偌大的山寨只短命二郎阮小五率领千余水军兄弟守卫,山上头领也只他杜迁跟着李云、裴宣、金大坚、安道全几个。
若是再生变故,便是他老杜也是无可奈何。
往日里直道自家山寨红火,头领众多,偏就事情赶在一处,真叫个巧妇难为无米炊!
杜迁立在滩头感叹几句,复又招呼李云几个紧守关卡,他自个却要去往金乡桥头,那里也是个要紧地方,只庞家兄弟一人,还真叫人担心。
且说官兵这边,由着何涛等人做眼引路,一行人速度自是不慢,虽说一路行踪落在了梁山眼中,这伙儿却是全然没有察觉。
终于到了东溪村左近,寻了一处观音庵藏身,一干公人歇息片刻,何涛请了丘岳周昂两人说话。
依着何涛意思,东溪村毕竟是那晁盖地盘,响晴白日冲将进去,只怕多有损伤,不如在此歇了,等到夜深人群,乘其不备突然发动,定然走脱不了贼人!
何涛所说本是老成进言,奈何丘岳周昂自持武艺过人,哪里会把乡下土豪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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