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尸体被强奸过。”
没等有人说话,陈浩再次道,“这次可不是铁管之类的,而是器官,没有铁锈,没有挫伤,还检测到了安全工具自带的润滑液成分。”
“也就是说,这起案件和之前的案件又出了一个巨大的差别。”
“这个差别,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杜晓月问道。
“不,这区别就大了。”
林风摇摇头,接过了话头。
“受害者穿着白衬衣,方口鞋,乃至于旁边有雪人,身有被打的痕迹,这些都是当初围观的群众就可以知道的情况,整个市,知道这些细节的也不再少数。当初报道的是这些女子遭受了强奸,而非是被铁棍伤害,除了看过案卷的,即使是很多警员,都以为是强奸而已。”
“哦!”杜晓月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很有可能是靠着他所知道的信息来模仿杀人的!”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陈浩面色沉重地抬起右手,竖起了食指,“林风,你已经看过白衣女子杀人魔的案卷了,能给出凶手的侧写吗?”
“好。”
“死者身都被穿了白衬衫,方口鞋,这些世界八九十年代的流行物,应该是其母亲当时的穿着,很多连环杀人犯都是因为悲惨的童年遭遇,直接影响了他的心智。”
“死者身有皮带抽打的痕迹,每次都是皮带,说明皮带在凶手的心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应该是童年时期经常被母亲用皮带抽打。”
“他给受害者当扮成了他母亲的穿着,便是在幻想杀的人就是他的母亲。
“五次都用的是铁棍,如果他是因为把受害者想成了自己的母亲,下不去手,那么他连铁棍也不会用,可他五次都用了,说明他是极其的痛恨她的母亲的,并且在借助铁棍来报复,泄恨。”
“他有功能障碍!”
“前两次杀害都是在冬天,都是河边,杀人方式是用塑料袋窒息,我猜测是他多种童年悲惨记忆的具像化。”
“冬天穿着薄衣服在外面站着,被皮带打,在河边把头按在水里蒙着头,因为当时的河边已经结冻,所以他选择了塑料袋蒙头。”
“两名死者的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那就是他童年时母亲的年龄,所以,他的年龄应该是在二十三岁到三十五岁之间。”
“但是,在犯案两次之后,他已经不满足于简简单单的报复心里面的母亲了,他在享受这份快感,甚至在犯罪目标的选择也不再那么严苛。”
“年龄无所谓,犯罪地点无所谓,唯一不变的只有犯罪方式。”
“那他为什么要在后来停止犯案呢?”
“这样的罪犯,大概率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抓了,另外一种是已经杀死了他心中的那个目标,也就是他的母亲,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尸体,或者当初没有人发现他母亲是被谋杀的。”
“男性,二十五到三十五岁,童年有过悲惨遭遇,零三年左右丧母,有功能障碍,外表较为懦弱,见到不敢有太多交谈,你看到他,有可能会感觉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实人。”
“基本分析出来的就是这些,当然,这只是心理侧写,根据凶手做案手法分析他的心理得出来的,未必会百分之百的准确。侧写与最终抓到的凶手情况差别很大的也比比皆是。这些可以作为一个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