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非常热闹。
包厢全都没了。
反正就两个人,曹化淳倒也没有要包厢,就坐在一楼大厅中。
一楼大厅中也甚是热闹。
曹化淳走过去的时候,隔壁一桌七八个年轻的读书人,都纷纷偷来羡慕的目光。
其中有个读书人甚至文绉绉的道:“佳人倾城倾国,少年郎好福气啊,好福气!”
“哈哈哈!”
其他人大笑。
一人道:“卢兄你刚刚失态了,罚一杯!”
“对,罚一杯!”
“好!”卢兄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道:“为了佳人,罚一杯又有何妨,我干了!”
说完,一饮而尽。
“好,好,卢兄好酒量!”
“哎,哎,哎!”卢兄满面红光的坐下,道:“都别说我了,今天咱们是给傅兄,傅大榜眼庆祝来了,老是卡我干嘛,咱们应该敬酒给傅冠啊。”
“对,对,对,傅兄,我敬你!”
一听到傅冠的名字,又是榜眼,曹化淳的目光顿时投了过来。
麻痹的!
就是这小子,次写诗骂我?
曹化淳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让王承恩盯了好多天,也没有抓住这小子什么把柄。
曹化淳坐着,真是干着急啊。
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抓了吧?
总得……给他捏造个什么罪名吧!
可是,捏造个什么罪名好呢?
曹化淳正在苦苦思索,那边的一桌读书人又开始哈哈大笑。
“要说我啊,我最佩服的不是傅兄的文采!”李雄从座位站起来,举杯道:“而是傅兄的胆魄,魄力,你们知道,傅兄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么?”
“什么事?”其他人问道。
李雄道:“哈哈,你们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们。”他装模作样的卖了个关子,继续道:“锦衣卫和东厂,你们知道么?”
“知道啊!”有人立即表示恶心,道:“两条狗而已!”
“兄弟,小点声,别让他们听到!”
“哈哈哈!”李雄道:“不错,就是两条狗,那日我和傅兄在酒楼小酌,恰好看到这两条狗互相撕咬,虽然没有看到那些人的长相,可是我们知道,就是锦衣卫和东厂。”
有人问道:“那又怎样?”
李雄道:“怎样?傅兄当即义愤填膺,在酒楼写了一首诗讽刺。”
说完,他还动情的将那首诗吟诵了出来。
“好诗,好诗!”
“是啊,好诗!”
傅冠哈哈一笑,道:“平铺直叙,让诸位见笑了!”
“不,不,不!”李雄道:“傅兄的这首诗,虽然不用华丽的词句,可却一针见血,直指锦衣卫和东厂,这才是李某佩服的地方。”
“是啊!”有人道:“如今阉人弄权,奸臣当道,就必须有傅兄这样的人站出来,做大明朝的中流砥柱,如此,才能保我大明万万年啊。”
“嘘嘘嘘!”
有人还是比较小心谨慎的,低声道:“你们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李雄一拍桌子:“我们都是国之忠臣,忠肝义胆可昭日月,可化万物,还怕他们那些奸邪之人不成。你如此胆小如鼠,何足成事,你要向傅兄看齐,傅兄,才是我们读书人的榜样!”
“不错,要向傅兄看齐,傅兄是我们读书人的榜样,也是我们读书人的种子!”
“来,来,来!”李雄再次拿起酒,道:“我建议,我们大家同时,一起,敬傅兄一杯,一则庆贺高中之喜,二则,我们敬天下读书人的种子!”
“好,敬傅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