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温瓷抓着斜挎包的金色小链条的手不自觉紧了下。
她认真地看着他,“你想问我看见你了吗?如果看见你了为什么没有当做没看见。”
三两女学生并排走过,不经意朝这边投来一二目光然后装不经意地别开小心与朋友指向这边,“我们学校有这么帅的小哥哥吗?”
“你别说,那个女生也好好看呜呜呜她是素颜吧我长成那样素颜出门我能横着走路!!”
“是一对吗我还有机会吗?!”
“这还不是一对?!一看就是一对!”
“”
夕阳将天边染得红极了一对璧人站在黄昏笼罩的宿舍楼大门外一颗白杨下,注视着对方。
温瓷的目光虔诚而认真,“雪太大了我从二楼往下看看见了人,但是没有认出来。”
白杨飞絮,纷纷扬扬飘落,几粒落在徐时礼一侧肩上,他正要开口便听见小姑娘说“你是不是想知道如果我当时认出来了会不会做些什么?”
徐时礼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温瓷想了一会儿,喉咙发涩,缓声开口,“我不会那时候的我太糟糕了我不会的,我想把我认为的最好的样子留在你心里。”
一种难以抑制的难过涌上徐时礼心头。
一听她这话,徐时礼就知道无论她现在是否快乐是否痊愈,从前发生过的委屈难过都不可能被她全然忘记。
因为那些清晰发生过的事是永远也不能当作没用发生的过去那些事情给这个小姑娘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即使伤筋动骨抽丝剥茧费尽心思地把那个印去掉了,还是会留下浅淡的痕迹。即使那痕迹虽然很浅,也不大明显,可是当这个小姑娘有一天低头去看见心口的残留时,她很快就会神经反射地回想起来。
因为她对这烙印,实在是太熟悉了。
可是那个小姑娘忘了一点。
她忘记从她出现在容城站在徐时礼面前那一刻,身上就已经有了那个烙印。
徐时礼从一开始认识的,或许说让他悸动的,就是那个被打上了烙印的她。
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之下是破罐子破摔豁得出去的没心没肺,徐时礼一直看得见她身上的坚韧和不屈,看得出她骨子里的反叛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