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您自要回去,定是有花不完的银子的!倒不如赐给我一些,我保证远走高飞,再不出现在您眼前招嫌!”方巧翠往前挪了挪,一副谄媚的模样,借着月光倒也活色生香。
“凭什么?”泽延赫也不由自主的往前凑了凑,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凭,就凭你我好歹相识一场。”
“呵,那你想的可真够美的!”泽延赫近在咫尺的注视着方巧翠,柔情似水,嘴里却故意说着惹人炸毛的话。眼前的女子,在没有绫罗珠翠的情况下跟了他,虽暂且不至于风餐露宿,但想来也不远了。
“你还真是有卸磨杀驴的本事!”方巧翠咬牙切齿,这丫已经准备要远走高飞了,真的是陈世美本美了。
泽延赫只笑不语,一把搂着方巧翠躺下,钻进了一个被窝。
方巧翠挣扎着,“干什么你?”
“一起睡吧,怪冷的!”泽延赫将方巧翠困在怀里,不容她乱动。
方巧翠急了,这不是耍流氓嘛,大热天的冷什么冷?两世的修为令她实在容不得这种身心多轨道并行之人。
“你再不松开,我喊人了啊!”
泽延赫微微一怔,方巧翠便正颜厉色的表态道:“说实话,之前我不太了解你,所以即便我们没什么感情基础,跟你搭伙过日子,我也还是愿意的,但是刚刚得知你家里已经有了十六个老婆了。不瞒你说,我这人有精神洁癖,实在是无法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即便你是天子。所以,拜托您,请洁身自好,不要强人所难了。”
泽延赫听了,并没有半分松弛,反倒是中肯的评价道:“好刚烈的性子!”
“我说的话你听没听懂?”方巧翠努力的挣脱着,但力气确实小了点。
“听懂了!”泽延赫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听懂了你还不松手?”
“听懂了我才不松手!”
方巧翠愣怔了半秒,什么鬼?
“你,别莫名其妙!”
“你,别无理取闹!”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许久后,见方巧翠平静了不少,泽延赫才开始缓缓的讲述着过往:“我八岁那年,第一次议亲,母后一次性将两位重臣的女儿许配给了我,我记得两位妃子过府时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但却已熟知人事。那天晚上我被吓坏了,哭着跑了出去,隔日负责启蒙的管事嬷嬷便被母后杖毙了。许是怕我丢了皇家的颜面,两位妃子没过多久也相继病逝。”
方巧翠静静的听着,想要感叹内容之惊悚,却又觉得不合时宜。
泽延赫继续诉说着:“我十四岁那年,一次宫宴,见到了一位绝色的女子,只是多看了几眼,便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本想询问她是哪家的闺秀,却被告知她是父皇刚刚选入宫中的秀女,当晚便有小人谗言,说是她魅惑我,祸乱宫闱,父皇当即赐了白绫,顷刻间我觉得自己荒唐至极。”
“后来,我便不再期许男女之间的情爱,反倒是府中的嫔妃越来越多,各方势力交错,更不敢轻易厚待了谁。所有的人都在揣测我的喜好,毕竟父皇在我这个年纪膝下已有多个子女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了这么多一大堆,方巧翠却听不出重点思想了。
“意思就是,本王洁身自好的很,不劳你担心。”
“哦,那就好,我也是好心提醒你,过分滥交对身体不好!”
泽延赫听后分明是恼了,方巧翠赶紧顺毛安抚道:“好了好了,介于你的坦诚,内容虽然听起来可信度不是很高,也无从查证,但贵在波澜刺激,逻辑上似乎是那么个理儿,所以我就暂且信了,还能处,还能处处,只要你始终秉承着洁身自好的原则就好。”
方巧翠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随和,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自己的原则,毕竟这整个时代都太过莫名其妙,她又何必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明哲保身是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