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
女人朝前踉跄地走一步。
姜娆在看到她全貌时就清楚了,她差点忘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黑老大的妻子,安母。
所有母亲都有一个特异功能,那就是即便自己的孩子变了样子,变了声音,她都可以认出来那就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安母捂着嘴,眼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滑落下来,像是害怕打破梦境一眼,颤抖着身体。
姜娆这么多个位面还真没怎么体验过父母安在的感觉,特别是母亲。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看到女人流泪,她心下意识抽痛一下。
觉得让自己的妈妈哭泣是一件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她凑近一点,什么也不说,轻轻环住安母的肩膀,小幅度拍了拍。
“别哭别哭。”
安母被这么一安慰哭的更大声了。
姜娆被哭的头大,只能任由安母抱着哭湿了整个肩膀。
而后,只见安母突然眼神一变,将她拉进房中,瞥见房门上的钥匙还没有被拔掉,她一喜,赶忙伸手拽下那钥匙。
姜娆一脸懵逼地被她拉进了卧室,看清里面应有尽有一时之间,不知道黑老大打得什么算盘。
女人将门关上后,从里面反锁,将姜娆拉至沙发旁边坐下。
姜娆任由她打量,尴尬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一个生过原主而不是自己的母亲,用对原主的爱看着她。
她即便渴望,却也清楚这些都不属于她。
妇人的眉眼有一丝的沧桑,即便她在同年龄的人中已经算是年轻了。
她目光温柔,细软光滑的指尖触上姜娆的五官,轻轻地描摹,似在怀念。
姜娆不避不躲,也同样目光如炬盯着她看。
她才知道原来如果母亲看一个孩子的眼神是这样的,即便那些目光不是对她,但心中那种感动和温暖都是骗不了人的。
要是她有妈妈的话......
姜娆摇摇头,想要摆脱这样的想法,有些东西一旦想了,就忍不住开始对比。
她不怪这世界夺走了她什么,只知道若是没有那群人,她便没有办法用眼睛看看世间万般爱意的模样。
她不祈求,更不期待,或许狠绝一点,才是对自己的保护。
姜娆朝着泪眼朦胧的女人微微一笑:“妈妈,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一下惊醒了女人,安母僵住手,恨意爬上她的眼眸。
“爸爸一定将你照顾的很好吧。”
女人压下眼底的情绪,挤出一个笑。
“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问道。
姜娆眨了眨眼睛,“我求爸爸让我进来的。”
女人的情绪一下很激动:“他就让你进来了?!”
安母咬住手指,情绪有一些疯魔,嘴里念叨着一些莫名的话:“他有什么目的?他怎么会放你进来?”
姜娆这才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妈妈,什么意思?”
安母一下握住她的手,“孩子,他从来不让外人进来,你现在不但进来了,还到了我这里,一切都是他算好的!”
她垂下头:“事到如今,他讨好我还有什么用!”
姜娆明白了一个大概,她就说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自己进来了,敢情是一场哄妻套路。
她犹豫一下,有一个想知道的问题:“妈妈,爸爸他......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