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动作很熟悉,好像以前的位面,他也喜欢。
姜娆看过这么一个类似的动作,猫咪在撒娇的时候也会用这样的动作,来告诉你他的爱和不安。
但她知道,这样的事情在现在的位面显得那么离谱,他要怎么相信,还是把安粥粥当成了她的替身?
姜娆推开他的脑袋:“什么警察小姐?”
这话一出,许可辰就知道她不愿意承认了。
为什么会不想要承认呢?是因为爱上了别人,是因为有了新的生活,是因为害怕他了?
他的脑海里构造着无数种可能性,但没有一种是能够让他平静下来,合他心意的。
许可辰的手触上她的脸,冰凉的温度如蛇一般缓缓覆上她的唇。
他太清楚,即使她换了多少个皮囊,换了多少种性格,他都能认出来她,即便是短暂的,长期的,如果他确信眼前的人是她,他就不会认错。
因为在每一个夜里,他像这样想象着她的样子,重复着将所有她的回忆都要背诵下来了。
脑海里熟悉的东西居然不是那些公式方程,而是她的一个抬眸,一个微笑,一个俏皮的撒娇,一切一切,挤得他难以在她冰冷的身边待下去。
越看着她面色苍寒的样子,越表现出自己的不堪。
“我的承诺一直都有做到的,我只喜欢她一个人。”许可辰的眼眸之中无端地落下一滴眼泪,在面上划出一道好看的银色。
真正的美人落泪是没有声音的,即便没有声音,所有的悲苦均在一滴泪里,即便是简简单单地看着,就像是掉进了一片苦海。
许可辰想起自己替她穿上婚纱的时候,她的手脚僵直不能蜷起来,他便把婚纱一片一片撕碎了,在替她穿上缝起来。
那是一场没有来宾到场的简单又无声的婚礼,只有新郎搂着自己心爱的妻子,指尖被药水烧的掉了一层皮露出微红的肉。
许可辰的手指开始莫名得痛起来。
猎物永远不知道,猎人总是会相中最初的猎物,然后誓死追随她的脚步。
沾染了气息就没有机会逃离了,但她似乎不懂这个道理。
男人挑起她的一缕秀发,丝丝缕缕从他的指缝落下,千万般蛛丝团团将她送到了自己身边。
“你知道吗,有的人让我见一面就爱上了,那就是她的罪,不是我的罪。”
姜娆被男人奇怪的样子吓到了一些,但兴许他是确信了自己的想法是真实的。
虽然她不知道,一个相信科学的男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信了一件离奇的事件,但如果是有关于爱,确实会有一个答案。
也许即便是短暂,他心里也放下了自己的。
在她愣神时,姜娆感觉到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一个冰凉金属质感的什么东西套上了她的手指。
姜娆垂眸一看,是一个同许可辰戒指相似的戒指。
“我们是非法的法定夫妇。”许可辰带着戒指的手握住她的,十指交叉。
姜娆说不感动是假的,说自责内疚也是真的。
如果没有那么一出事情,兴许他们已经处理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结婚有了自己的小家。
“沈依,是怎么死的?”
姜娆抱住他的腰。
“毒。”
男人眯起了眼睛。
“谁?”姜娆努力完全自己的记忆,想去找自己当时和多少人有了接触。
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名字,同男人的声音落下。
“韩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