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警察小姐，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男人抬起手，轻轻替她将碎发理到耳后，“做我女朋友，或者被我杀死。”

毕竟，在她眼中，自己是个杀人犯这个结论，应该还没有消失吧。

姜娆撇撇嘴，“像你这么变态的人，除了我难倒还有第二个人能接受吗？”

“但是我要告诉你，想让大人我来做你女朋友，你这辈子就只能喜欢我一个了，你要是敢喜欢别人试试。”

“警察小姐会因为私情把我送进监狱吗？”

“那可说不准。”

话音刚落，女孩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笑来。

那是带着喜悦和幸福的彰显，无论多少次被男人爱上时的感动。

许可辰也跟着弯起唇来。

突然女孩唇边溢出一抹颜色，让他的手僵在了原处。

“沈依？”

姜娆“嗯”一声，想要去找他的眼睛，却发现他那张脸开始扭曲旋转，慢慢变黑失去色彩。

“咦？奇怪，怎么有点晕。”

姜娆拍了拍头，随即嘴角流下什么东西落在许可辰的白大褂之上。

她缓缓低下头，看见他衣摆上红了一片，她懵逼地拿手擦了擦，却发现越擦越多。

不，那是从她嘴角落下的血迹越来越多了。

“我是不是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姜娆抬起头，露出一个抱歉的笑：“老师，不小心染成红色的了。”

许可辰的唇微张，慌乱的瞳眸盯着女孩被血沾污的半张脸，手颤抖着抬起，想要替她擦干净。

“老师肚子，有一点痛。”姜娆的手捂上小腹，那里刀搅一般的痛似乎都有些麻木了，她连反应都费力。

然后她的手无力地落在许可辰的身上，整个人朝他跌落过去。

许可辰没有料想到这样的状况，只见从她嘴角溢出血迹开始，一切快的不可思议。

女孩倒在他怀里，头枕在他的颈窝，她的嘴角还流着血，沾湿了他的肩膀。

她小巧的鼻尖明明就蹭在他的脖颈处，却感觉不到任何呼吸。

许可辰搂着她，一动不动，“沈依？”

女孩没有回答。

男人也不放弃：“依依？”

他嗤笑一声，抬起手附在她鼻尖：“别逗我了。”

指尖之处毫无声息，如同男人的眼波，仅剩一滩死水。

突然女孩的口袋之中掉出来一张小小的纸片，落在地上缓慢地摊开。

上面有一行字，许可辰很清楚那不是姜娆的字：“世上总有一个人继承我的痛苦，替我惩戒世人。”

许可辰盯了一瞬，沉默许久。

抱着姜娆坐在沙发之上，连一个姿势都不曾换过。

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地上的字条就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他的幼稚。

知道怀里的人彻底失去的温度，许可辰才笑起来。

“你要是不愿意做我女朋友，你可以有第三个选择。”

“你可以远离我，再也不要见我，离开我的世界。”

他推开身上冷掉的尸体，毫不在意地起身，大掌揉了揉头发，面上的烦躁已经用笑意压抑不住。

“真是，烂摊子，就丢给我了。”

他捂住眼睛，嘴角的弧度未曾变过。

那天起，小助理发现，教授的实验室多了一个巨大的容器，里面倒了好几升的福尔马林，一只喜欢叽叽喳喳围在教授身边的学生似乎终于放弃了恋情。

等姜娆醒过来的时候，她自己还有一些不确定。

“我是到了下一个位面了？”

麻吉吞吞吐吐地，“那啥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姜娆揉了揉眉心：“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