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相识不久,但好像感情很深了一样,姜娆眯起眼,像这样的信都能交给他,说明李淮对他很是信任。
“他们说李队犯了罪,不能走正常的模式。”
姜娆一听这话,更觉得奇怪,指尖捏着纸张轻轻摩挲一下。
指腹之下感觉到一些细碎的颗粒,姜娆的眼眸顿住,却没有表现出来。
韩团可怜巴巴的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甩头就要走:“李队说他把自己的积蓄都捐了,希望妻子下辈子不要因为他身上的罪,过得那么惨。”
姜娆点点头,她本就是这个位面的一个过路者,对于钱这种东西,不嫌少也不嫌多,能有可以有,没有就算。
韩队看她一眼,然后侧过身从一旁的拐角出去。
姜娆一个人站在走廊,握着那封信久久望着,她耳朵尖微动,没有听见韩团下楼的脚步声。
姜娆转了转眼眸,随即整个人都瘫了下来。
眼泪随即掉下来,一颗接着一个,落在裙摆之上氤氲了一片暗色。
“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你干什么非要去杀人呢?”
一串一串痛苦的字词从她的口中艰难的吐出,但从她的字里行间,很明显她相信了这信上的内容。
韩团贴墙站着,侧耳倾听走廊上的动静,听见女孩痛苦责骂的声音,微皱的眉头终于舒缓下来。
那一双一直掉眼泪的眼眸却突然表现出一丝快意和释怀。
姜娆听见他下了楼,才慢慢悠悠从地上站起来。
捏着那一处异常的信纸推开实验室的门。
一推开门,发现许可辰正沉着脸站在门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哭了?”
姜娆见到他到了门口偷偷打探情况,心下先是笑了一声。
你看,你越来越在乎我了,自己还没发觉。
而后,刚扬起来的嘴角就无力地垂下。
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没有了。
见她确实有一些不开心,许可辰试探地伸出一只手,像极了小姑娘撒娇的模样。
他的大手缓缓包住姜娆的粉拳,然后食指戳开她捏的紧巴巴的手,趁乱钻进她的指缝。
只是一种他难得喜欢的亲昵,虽然不太懂这个姿势的意味,但是总有一些奇怪的感觉蔓延在心里,很温暖。
姜娆见他第一次主动凑了过来,主动包住她的手,心下虽然有一些进展的欢喜,但那种疲惫很快就掩住了那一丝喜悦。
他们的进展一个月来看似没有什么动静,却又好像有什么变了,至少在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许可辰会开始变得烦躁,集中不了精神。
姜娆的眼眶总有什么要溢出来,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悲伤,不知道是姜娆自己的,还是原主的感情,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她的脑袋,她整个人的身体。
姜娆试探地靠近他一步,见他没有反感地后退,伸出那只没有被牵住的手,轻轻地慢慢地,圈住他的腰。
然后,将自己的头小心地放在他的胸膛。
“许可辰,我没有疼爱我的爸爸了。”虽然是假的,但从姜娆的现状看来,那些疼爱不是假的,就算是李淮将对妻子的遗憾放错了地方,但仍然,是一种爱。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委屈,也许是她的眼眶红到了许可辰眼里。
许可辰试着,轻轻环住了她,然后将她的脸按在怀里。
什么都不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