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哭出来,她怕温榛烦。
江苓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前世她都没有多少自己掉泪的印象,可重活一次她却动不动就想哭。
温榛看着她发红的眼角和连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的撇嘴就知道她再忍。
他既没拆穿,也没再询问原因。
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需再问。
温榛双手掐着腰,随意的站着,往右看看往左看看,慢慢的等着她调整好。
玩偶店外的一个女孩看着一个大概一米八多的大白熊挪不动步,看了好一会儿后走开了……卖水煎包的小摊生意很好,周围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喝酒…”一会儿过后江苓开口询问,声音还有些哑。
“嗯?”温榛没想到她会说这。
“就…喝多了伤身…”江苓有点儿不自在,手背在身后扣着硬邦邦的树皮。
难道要她说“你以后会有胃癌,还是戒酒吧。”
他不把她赶出去都是好的。
温榛轻笑了声,盯着江苓好一会儿后才淡淡的开口,“哦。”
“哦,”是什么意思啊,是喝还是不喝啊,江苓在心里嘀咕。
“江苓,我让你在家住下不需要你报恩的,你不需要关心我,做你自己就好。”温榛神色平淡,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句,“如果你觉得有所亏欠,等你有能力了,如你所说,涨利息就好。”
江苓怔怔的看着他。
原来,他是觉得我是在尽力报答他。
也是,原本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我连喝酒这样的事都管,他应该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说吧,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温榛又问。
就是让你别再喝酒了啊!
“就…就…就是听说你去酒吧了,我也想去…就给你打电话问问你在哪儿…”江苓信口胡诌。
温榛皱了皱眉,看着江苓的眼神带着些疑问,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
“那你跟我进去玩会儿,一会儿一起回去,行不行?”
“嗯。”
江苓跟在他身后,看着温榛的背影有点儿恍惚。
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利落的短发,得体的西装衬着他劲瘦的腰身。他只站在那,就矜贵优雅,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