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温榛的手机振个不停,一条接着一条的消费短信。
讲台上老宋讲着昨天的习题,风扇吱吱的转着,吹出的风没有一丝凉意,阳光透过窗户照的人昏昏欲睡。
温榛从桌肚里掏出手机懒洋洋的翻着网上银行的消费记录,“行啊,还挺能花。”
银行取现,商场各个衣店,手机店,餐馆……
“怎么还有医院的?”温榛滑到今天最早的一条消费记录时皱了皱眉。
几条信息蹦了出来。
【江苓,女,父母不详,从小在南风孤儿院长大。】
【我让人去孤儿院问,说她已经离开了。】
老温又发过来了几张图片。
一张图片是一个旧纸条,上面写着江苓的出生日期。
【院长说那张纸条是她父母在她身上放的唯一的东西,在她离开的时候院长给她,她没要。】
其余的是几张不太清晰的照片,照片上有很多人,江苓被温纪着重标了出来。
那时的江苓应该是十一二岁的年纪,皮肤白皙,还是很瘦,嘴角弯弯的,每一张照片都和一个男孩手拉着手。
温榛把手机扔到桌肚里,脸上让人看不出情绪。
这不挺爱笑的,怎么在我面前总是哭。
原来从小就喜欢拉别人的手。
怪不得连他这个陌生人的手都拉。
下课又上课,不自觉已经傍晚了,温榛这一下午过的浑浑噩噩,脑子里想的全是有关江苓的消息,他双手随意搭在栏杆上,望着落日余晖喃喃道,“原来你真的没有家。”
“原来温大帅哥不吃晚饭是在这思考人生呢!”周文泽吃完饭回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温榛身边,贱嗖嗖的开着玩笑。
“在思考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哭包。”温榛回答。
周文泽看着眉头舒展,语气平淡的温榛有点儿意外。
每次他一说酸话,温榛不是呛回来,就是连个眼神都不愿给他,这次却平淡的接了他的话。
“小哭包……是那个黄格子女生?”周文泽问。
“嗯。”温榛答。
安静片刻后,温榛问,“你说我是不是看着很好欺负?”
不然温榛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江苓会选择赖着他。
“帅等于好欺负吗?”周文泽沉思了一会儿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