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有点想不通，“我现在的体魄，肯定超过周宇元了。为何还没突破？”

这种事，又不好去问方老头。要是被他发现自己的实力提升如此之快，他说不定会起什么心思。

他只能将疑问放在心底，然后继续收集恶感值，四次强化还不行，那就再来几次。他就不信了，有系统在，还突破不了境界。

又是一个早晨，陈牧出门时，经过李婆婆门前，故意放慢了脚步。她家院子的门，就像篱笆一样，很矮，能看到院子里面，李婆婆正在忙活。

“恶感值1。”

陈牧看到这条提示后，才满意地离开。

这些天，他从这里经过，碰到李婆婆的话，她都会贡献一个恶感值，非常稳定。

不一会，他到了方老头的院子。

“大师兄，早。”

“大师兄。”

进到里面，比他早到的几个人，都恭敬地打招呼。

陈牧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微微颔首，摆足了大师兄的派头，就差鼻孔朝天了，眼角瞥见躲在角落蹲马步的一个人，招招手，说，“关鹏。”

关鹏神情发苦，低着头走过来，“大师兄有什么吩咐？”

陈牧抬了抬下巴，说，“将伏牛拳打一遍。”

等关鹏打完一套拳后，陈牧挑出拳法里的一些不足之处，严厉地批评了他一顿。

“多谢大师兄指点！”关鹏低着头说道。

“好感值1。”

？？

陈牧愣了一下，什么鬼？

自己明显是故意找茬，他不应该是心生怨气的吗？怎么还心存感激了？

这几天，陈牧总是故意找关鹏和刘兆的茬，每次都能得到一两点恶感值。这也是这几天他唯一的收入来源。

现在，他把关鹏训了一顿，关鹏反而给了他一点好感值。

这货不会是个吧？虐他几次，就爽了？

陈牧想到这里，一阵鸡皮疙瘩。

再看旁边，另外几个师弟，脸上隐隐有羡慕之色。

“陈牧，爹爹找你。”这时，边上传来方锦兰的声音，她就站在屋檐下。

陈牧走了过去。

“这些天，你费心了。”进了屋里，方锦兰小声说道，“难得你不计前嫌，这么用心指点关鹏和刘兆。能碰到心胸如此宽广的大师兄，是他们的福气。”

“好感值2。”

“？？”

陈牧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很想说，妹子，你想多了。

他早就悟了，在这个世界上，想让别人喜欢你，很难。但是想让别人讨厌你，却非常容易。

实际上，这些天，他在院子里趾高气昂的样子，确实很吸引仇恨，从师弟们那里收获了四十多点恶感值。

如果他表现得很温和，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能得到这么多好感值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方锦兰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关鹏和刘兆私下里还说，你是故意报复他们。被我骂了一顿，他们才醒悟过来，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

陈牧恍然，原来，关鹏是被她给带歪的。关键是，他们居然信了。

唉，面对这样一群纯朴的师弟，再故意找茬，他都有点于不心忍了。

说话间，他们终于到了里屋。

里面除了方老头外，还有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比方老头还高了半个头，身上的肌肉，将衣服撑得鼓起，跟个健美先生似的。

方老头看见他进来，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三师兄，施磊。这就是我新收的弟子，陈牧。”

那名壮汉打量着陈牧，豪爽地笑道，“小师弟真是一表人才，师兄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把匕首，就作为见面礼。”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带鞘的匕首。

“师兄太客气了，我怎么好收你的东西呢。”陈牧连忙推辞。

方老头道，“你就收下吧，我这辈子，就收过五名弟子。希望你们之间能相互扶持。”

陈牧见他这么说，才收了下来，“如此，多谢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