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拐,在武占的搀扶下,云涛站在桥头,看着工业园里来来去去的马车,心中别有一番滋味。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为了天下苍生牺牲,但是有这个实力的话,他也不介意做个被世人称道的圣人。
毕竟分给百姓的占城稻,尽管云涛是用十倍大唐市价的价格收购的,也不过是区区三百万贯。
相对于他来大唐之后三个月花费上千万贯而言,或者如今每日收入数万贯,三百万贯不过是小钱。
云涛带着武占站在桥上,远处一人打马而来,停在了云涛身前。
“卑职武占,见过将军。”
见到来者,武占用仅存的一只手扶住云涛,弯腰行了一礼。
来者年约三十岁左右,身形魁梧,一看便是军伍之人,云涛虽不认识,却也猜到了一二。
“来者可是苏烈,苏定方将军?”
试探的问了问,见其点头,云涛便知晓了苏烈的来意。
因为自己的原因,本该在突厥一战大放光彩,被封为四品中郎将的苏烈,夜袭定襄失败,最大的功劳被自己给抢了。
又因为王多鱼欺辱武占一事,又被李世民给罚了,如今在官场混的并不如意。
“苏将军可是为了泾阳县丞一事而来?”
算算日子,太原王氏的赔款跟藏书应该也要送到了,想必苏烈就是为了李世民放了王大陆一事而来。
见苏烈再次点头,云涛笑了笑,稍微让了让身,示意武占引着苏定方去府上。
“冠军侯!泾阳县丞王大陆,县丞之子王多鱼,欺辱退伍军人,无故抓捕勋贵之后,其罪当诛!”
进了云涛书房,苏烈这才表明来意,义愤填膺的说道。
“更何况,王多鱼还冲撞了云候父母,陛下居然将他们放了!”
如今因为王多鱼,本就没升什么官的苏烈又被贬回匡道府折冲,与北征突厥前的官职无差。
自己在突厥浴血奋战,舍生忘死,好不容易博来了功名,结果因为王多鱼,又回到了最初,苏烈能不气?
“苏将军息怒,放了王大陆父子,乃是我与太原王氏的交易,与陛下无关。”
云涛的屁股还没好,只能双手撑着书桌,趴在桌上。
听了苏烈愤慨的话,他这才明白,原来苏烈并不知晓其中缘由,来找自己仅仅是告状来了。
告知了苏烈放了王大陆父子一事是自己的决定,云涛近距离的观看到了一场变脸表演。
“你!我还道冠军侯为百姓伸张,为军士出言,想不到你居然也如那些腐官一般,与士族狼狈为奸!”
苏烈伸手指着云涛,憋了半天,最终实在是忍不住,开口大骂。
云涛也不反驳,让憋红了脸的苏烈骂了个痛快,这才搬来了一张椅子,示意其坐下。
“苏将军说了这么久,可知我允诺放走王大陆父子,太原王氏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站在苏烈面前,云涛从一旁的书架上随手掏出一本书籍,随意的翻看了几眼,递给了苏烈。
“我向太原王氏要价两百万贯,作为赔偿,以及借阅太原王氏藏书半年,这才允诺放走王大陆父子。”
走到苏烈身后,云涛双手撑在苏烈肩头,俯身在其耳边细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