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之人并非全是雒阳本地人,大多数都是来自各郡骑术精湛的人,只不过全都是汉人,并没有一个杂胡。
卫平骑着从袁术手中赢来的骏马,腰系刘宏赠的中兴剑。
神采飞扬,英气无双。
那马如今已被他称作乌猊,本就是世间少有的大宛良驹,每次迈步之时,筋肉轮廓毕现,好似只要卫平一声指令,便能顷刻间奔腾而起。
随后驾车的黄忠,不禁心生感叹。
也只有主公这般神俊之人,才能乘骑如此良驹,天下间再想找出第二个,只怕是难如大海捞针。
至营门。
两个甲士歪歪扭扭的立在门口。
见到卫平到来,不禁大声喝到:
“这是屯骑营,无事速速离去。”
见此情景,卫平微微皱眉,这兵员素质…
好像有点懒散呀。
他还没开口说话,黄忠已经怒斥道:
“此乃新任屯骑校尉,还不快快打开营门!”
甲士问道:
“可有凭证?”
卫平拿出印绶道:
“屯骑校尉印在此!”
两位甲士对视一眼:
“拿给我去营中查验!”
闻言,黄忠纵身而起,直接跃到两个甲士面前。
一手提一个,连人带甲,如同提小鸡般拽了起来。
须发皆张,厉声道:
“校尉之印也是你们能够查验,别与我啰嗦,快快去让那些个军侯、屯长出来迎接!”
谁料到那两位甲士立即喊道:
“有人闯营啦!”
忽然间,各式各样的甲士,手持长戟、环首刀从营帐中涌了出来。
一时将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何人胆敢闯营?”
一头目模样的人大声问道。
卫平眯起了眼睛,看这番齐整的打扮,看来是早有准备呀。
黄忠将手中的甲士扔在地,呸了一声: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这可是屯骑校尉,还不速来拜见!”
持刀人轻蔑一笑:
“我确实不认得,倒不如走进来让我瞧瞧,到底长得是何模样。”
黄忠大怒:
“贼子敢尔!”
正欲推开营门,却听卫平在马道:
“对面站着何人?”
那人应道:
“军司马张照!”
卫平举起手中的印绶道:
“可曾认得此印?”
那人回道:
“认的印,却不认得你!”
卫平点点头,忽然大声道:
“营中军侯何在?”
在路他已是询问过黄忠军制,自然晓得设有哪些职务。
不过,营中并没有人回答他,全都保持沉默。
此时的卫平大约是知晓了一切,心中冷笑连连,厉声喝道:
“营中屯长何在?”
见依然无人答话后,继续问道:
“队率何在?”
安静一片。
卫平依旧高声道:
“什长何在?”
就在此时。
忽然一位皮色暗黄的壮硕年轻人,站出来道:
“什长陈到在!”
卫平点头道:
“可认得此印否。”
年轻人丝毫不理会周边人的拉扯:
“认识,是屯骑校尉印!”
卫平道:
“可知今日有人继任屯骑校尉?”
年轻人回道:
“知晓!”
卫平皱眉道:
“营中不听军令者,该如何处置?”
陈道站的笔直,大声道:
“依律当斩!”
卫平猛然拔出中兴剑,指着张照,冷声道:
“什长陈到听令!我奉天子之诏,继任屯骑校尉之职,今军司马张照有违军令,命你即刻斩杀!”
声音犹若秋日肃杀罡风,又如寒冰棱相击。
兼之从他身弥漫开来的杀意,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知不觉间冷汗淋漓。
张照慢慢向后退缩,惊恐万分道:
“你敢?我可是大将军何…”
话还没说话,便听到一声:
“喏!陈到领命!”
说话间,已是锵的一声拔出军刀,对着张照砍了下去。
手起刀落。
身首异处。
ps:以是两汉正统兵制,至于军师祭酒这些职务,要等到曹操打张绣的时候。还有什么军谘祭酒,要等到司马师夺权之后,是为了避讳司马师的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