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的目光开始炽热起来,心中不禁飘过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
诸葛亮、庞统、郭嘉、曹操、陈群、钟繇…
巷角的蔡邕将脑袋再次探出,嘴巴里啧啧有声。
长平侯卫青?
没想到这个卫郎不仅如此年轻,还是名门之后!
又见他在孔融离开之后,仍然站在原地目送,不由再次赞叹道:
“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有古之圣贤气度,实在是教人感慨万千。”
不过这却是蔡邕想多了…
旁边的蔡琰见老父又在纠结,果断的跺了跺小脚,抱着琴冲了出去。
对着卫平高声叫道:
“那边站着的人,可是卫郎?”
蔡邕吓得缩回了脑袋,口中喃喃道:
“果然养女不能娇惯,自作孽…自作孽呀…”
他是老来得女,所以一直宠的厉害。
如今来了这么一出,倒是把他吓的不轻。
卫平也是有些奇怪,连忙转身望去。
在汉末三国,“郎”是青少年的美称,亦可泛指帅气的年轻人,所以周边有不少女子称呼他为卫郎。
只是一般女子见他都是面带羞涩,声音也是软软糯糯,哪有如此高声呼喊的。
但见那位少女窄窄襦衫,曳地长裙,一身素青。
虽然个头不高,却体态窈窕。
精致的五官落在小巧的脸蛋,更是让人在不知不觉间,生出一种怜爱之感。
蔡琰这会儿却是愣愣出神。
没想到这个卫郎生得如此俊朗,眉如墨画、眼如点漆,澹然而立间,竟然让她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位女士,找我有事吗?”
卫平见她目光不断的打量自己,只得出声问道。
蔡琰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施了一礼:
“偶然间路过这里,听得卫郎才气,所以想来讨教一二。”
闻言,卫平浅浅笑道:
“才气不敢说,不知女士有何指教?”
笑容有如春风,拂过蔡琰的心弦。
再加方才的出神施礼之举,让她的小脸瞬间蕴一抹羞红,连忙回道:
“我,我听说《三字经》是卫郎所著,不知书中蔡昭姬、能辩琴,是为何解?”
卫平见她怀中抱琴,又询问蔡昭姬之事,心中顿时诧异起来。
莫非这个少女,就是蔡琰本人?
旋即他又打消掉这个念头,对于蔡邕避祸江东的事,他多少还有点印象。
或许这个少女只是好琴之人,对能辩琴的说法不怎么服气,所以才会登门讨教。
于是他便自信的解释道:
“蔡昭姬名琰,据说在其父操琴之时,突然断了一根弦,她立马就知道是第几根弦…”
少女也不插话,静静听完之后才问道:
“那蔡琰身在吴地,与雒阳相隔千里,她的事情卫郎又是如何知晓?再说了,蔡琰年初才行笄礼赐字,怎么就传入卫郎耳中了?”
听完以后,卫平的背后瞬间生出一层细汗。
坏了,坏了。
只怕这人是蔡琰的亲友,不然又怎么会说的如此清楚!
而且他怎么也没想到,蔡琰是今年年初才行的笄礼,这让他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他也没有惊慌,面不改色的胡扯道:
“这是我从一个游商口中偶然听说,至于他是如何知晓,那我便不清楚了。只是见游商说的信誓旦旦,我才将此事记入书中。要是女士觉得有哪里不妥,我这便改过来。”
蔡琰若有所思,随后扭头对着巷角喊道:
“阿爹听见了吗?平日里非要与人多说,这会儿传到雒阳来了,自己却又不敢相信!”
闻言,卫平顿时长舒一口气,知道此事已经掩盖过去。
不过听少女话中意思,好像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这便有意思了。
于是,也顺着少女的目光看了过去。
躲在巷里的蔡邕以手掩面,老脸通红,不过也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就像是蔡琰所说的那样,此次回到陈留老家,他可是没少夸赞自己的宝贝女儿。
特别是与族人醉酒之后,更是将辩琴的事情说过几次,一时间让蔡琰的名声传遍家乡。
估计是被哪个嘴碎的游商听见了,又恰巧到雒阳传入了这位卫郎耳中。
如今既然已经被女儿说破,蔡邕也不好意思再躲藏下去,只得咳嗽一声,整理了下衣冠。
又慢慢的走了过去,递名刺道:
“今日携小女冒昧前来拜访,请卫郎不要见怪!”
卫平接过来一看,顿时张目结舌起来。
蔡邕,蔡伯喈?
再看看眼前的少女,卫平心中犹如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没想到,这对蔡氏父女,真的出现在了雒阳!
这又是钓到大鱼了呀!
就好像是在印证他的想法,系统的声音也不失时宜的传入脑中。
“叮,才女门拜访,恭喜宿主获得声望100!”
“叮,鸿儒门拜访,恭喜宿主获得声望500!”
听完之后,卫平倒吸一口凉气!
乖乖,这蔡邕真不愧是真正的名士,仅仅是拜访而已,就能产生这么多的声望。
这已经不仅仅是鸿儒了,简直称之文坛领袖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