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道:“不一样,钱交到二娘手中,说明我们履行了契约,钱是给了她本人,是她本人签收。签收之后,钱才是她本人,她才有权处置。这是做生意,欠契约的规矩,钱给该给的人。”
王氏闻言也懒得多说:“那还不快给钱!”
李蘅回头道:“大虎,把二娘那份分红给她,另外再多拿二十两银子给她。”
回过头,李蘅一扫周围人道:“鉴于,杜二娘,家庭矛盾明显,造成分红人权益不清,以免以后被人诟病!特此声明,今日退还杜二娘保证金20两纹银,收回杜二娘的菇房承包权。以后本种植厂不需要杜二娘种植平菇,和杜二娘再无瓜葛,杜二娘也不再参与以后的分红。”
一下子,现场安静一片,王氏就感觉整个人要炸了,脑袋嗡嗡的:“凭什么?你凭什么取消二娘的契约?”
村长李直道:“凭什么?就凭他是种植厂的东家,他想把菇房承包给谁就给谁。而且,是你们违约在先,扰乱分红规则,破坏契约。所以李蘅的行为完全合理合法,就是把官司打到官府那,也是李蘅有理!”
王氏彻底蒙了,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只有杜二娘心里很平静,因为她相信李蘅!不知从何时起,那个让她处处提防的登徒子,现在已经获得了她彻底的信任,毫无保留的信任。他相信李蘅这么做肯定是为她好,有原因。这一点从李蘅只取消她承包的两间菇房,而没有取消她在李家那三间菇房的收益。她就明白,这是李蘅维护她的一种方法,虽然她看不懂,这样做的用意,但是她相信。
李蘅继续道:“鉴于李大柱家,家庭关系复杂,会造成分红权益,无法正常行使。特此,取消李大柱参与种植厂承包的资格。”
这一下,把李大柱家都打蒙了。
李蘅看看李大柱夫妇,低声道:“可惜啊!本来我看着二娘的面子,已经把你们加入道第二批种植户中了。你们家算你们夫妇,三个儿子,我可以算你们四户,可以承包四间菇房。现在你们好自为之吧!”
这就是李蘅一早想好的杀手锏,核弹级杀手锏,不仅仅是为了收拾李大柱一家。也是以后收拾任何一家敢和李蘅,李家作对的刁民的手段。
每年五六十两银子的收入,一旦享受过这样巨额财富的生活,再让人,回到每年二三两银子的生活。基本没人能够忍受,能够不屈服!他会用实践向李家庄子的村民们证明,什么是跟着他,听他李蘅的话有肉吃!什么是不听话,就连汤都喝不!
用现代化的语言解释就是:“最终解释权归李蘅和李家所有!”
以后谁不听话,就取消谁的平菇种植权。还不仅仅如此,以后李蘅还会有其他的营生,有些也会带着李家村的村民们一起玩,倒时候,他有更多的手段控制他们。
王氏一听激动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李蘅道:“是真的!可惜,现在都没了!”
王氏大叫一声:“不!不!二娘的钱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李蘅喝道:“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千方百计要的是你,现在不要的也是你!你当种植厂是你家啊!你说不要就不要,说想要就要!大虎,把钱给她们!”
“是!”大虎把数出的银子递到杜二娘手中,杜二娘伸手去接。王氏一把把银子打落,尖叫着:“不要,这钱不能要!”
三族老哼道:“王氏,你真是胡闹。要钱的是你,现在随了你的愿了,你又说不要!你把村里当你家啊!你这是戏弄咱们李氏宗族吗?把钱拿走人!”
“哇!我不要,我不要!”王氏吓的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我不要,我不要!”
李直看看李大柱:“大柱,你婆娘不要,你就来领了吧!”
李大柱也是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村长,我去看看我婆娘,她跑的急,别在出什么事?”
说完,飞快的跑了。连带着李大柱一大家子,都飞快的跑了。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该怎么做!杜二娘才两间菇房,别说一半分红给他们,就是分红的钱全给他们,也就是两间的收益。而他们可以承包四间菇房,这是两倍的收益啊!而且还在自己做主,不用这么费劲的要,还落不了好名声。何苦啊?早知道这样,他们闹个屁啊!
现在好了,落得里外不是人,好处没拿到,还落得一身骚!
那钱,他们万万不敢拿。一旦拿了,这事就毫无转机,以后他们就只能看着别的村民,每个月十多两银子的收入,而自己只能紧巴巴的一年二三两银子的嚼用。这怎么能行啊!
只要没当着村民面,把钱拿了。以后凭着二娘和李蘅的关系,事情还会有可回旋的余地。
尤其是李四和老二的婆娘,最会算计。会算计的人,就更能明白其中利弊,两人是比谁跑的都快,生怕被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