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残阳似血，暮色西垂。

不是李懿，又是谁？

“两位，路就走到这里吧。”

李懿冷冷开口。

夕阳笼罩着他，衬得他铠甲、枪身和胯下神驹之，满满当当的血色尤其醒目。

到了这个时候，颉利和突利都已经十分清楚──

这个所谓的“病虎”，能在半个时辰内杀尽他们留下阻击的死士，还能追他们。

现在他们两个是绝没有可能逃掉的了。

他们两个养尊处优多年的人，决不会比那些死士们更能跑更能打。

颉利可汗抢先一步下了马。

正在他跪倒在地，欲要磕头求饶之时。

他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人头滚滚落地，像只破烂的鞋子被扔到了路边。

李懿还在马，只是他手里的霸王枪舞动了一下，甚至让人没看清是怎样的轨迹。

“李，李将军，本汗，不，我……”

突利还在马。

看到这一幕，他几乎腿一软，便要栽到马下。

不等这位突厥可汗说完话，他胯下战马像是被大山压倒，不堪重负地四腿折断，马腹砰然触地。

李懿手中枪杆，劈落在了战马身。

霸王枪再随手一挥，这位可汗的身躯便被枪尖扎稳，而后不由自主地向他倾斜滑去。

突利的头颅被李懿攥在手心，轻轻一抓。

骤然间他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李懿手中霸王枪再次极快地挥动一下后。

身首分离。

突利可汗的头颅落在了手里。

此时，李懿身已经看不出来明光铠原先的模样了。

他浑身都是血红色的，在暮色下尤甚。

“真是两颗好头颅啊。”

李懿轻轻道。

枪尖轻轻挑动，地那颗属于颉利可汗的人头便也到了他手中。

而后，他将这两个人头，稳稳当当地挂在了乌骓马的两侧。

李懿这一路连马都没下，一口气连斩数千万人，终于拿到了这两个人的首级。

“幸好没有变成说大话啊……”

他微笑着调转马头。

朝着攀县的方向疾驰而去！

突厥的两个可汗都死了，在追杀前他还斩了帅旗，突厥大军想必已然溃逃！

他必须马回到攀县，组织起所有攀县军民，尽数追杀逃亡的突厥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