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校尉怀疑他们是突厥的探子,就让小的们把他们带来了。”
李秋闻言,顿时笑了:“有意思,带来让本官看看。”
许久没有事情可做了,此时一听守城校尉抓了两个突厥探子,李秋能不高兴么?
不多时,几名士兵便押着两个中年模样的男子,来到了县衙的大堂。
看到这两个中年男子的瞬间,李秋眸子一眯,刚夹起一片肉的筷子,也不动声色的放下了。
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二人不是寻常之辈。
因为他们的身,带着一种临危不乱、渊沉岳峙的气息!
一看就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位者。
一人三十岁下,穿着一身黑色长袍,气质英武,眸子沉毅,宛若一座巍峨的山岳。
另一人四旬左右,身着一袭青色的文士长袍,神色之间,睿智沉稳,面相清贵,并且隐约之间,落后于那黑衣中年人半步。
这便意味着,那三十左右的黑衣中年人,身份要更尊贵一些!
“堂下何人,籍贯何处,从何而来,为何不带户牒,一一报来!”
李秋声音一沉,朗声喝问道。
并没有因为他们看起来身份不凡,就好声好气。
从他们没有户牒,又想拿黄金贿赂守城校尉过关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这二人哪怕不是突厥探子,也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济安,长安人氏。”
气势不凡的黑衣男子,率先开口道。
而他身旁,那个落后他半步的青衣儒士也开口道:“杜仲明,京兆杜陵人氏。”
说着,青衣儒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前的黑衣男子,继续道:“我二人原是商人,去北边的延州做生意,却不想路遭了山匪,不但货物被抢光,就连装着户牒的行囊,都被抢去了。
要不是我二人骑马跑得快,只怕是性命都不保了。”
这两人的话语一落,李秋顿时便笑了:“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把本县当傻子?
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县令,却也知道长安京兆府,流传着一句谚语,城南韦杜,离天尺五!
京兆杜氏的人,何等的富贵,要做生意也该是去洛阳和江南等富庶之地,会跑到鸟不拉屎的北边做生意?”
说着,李秋更是看向了那黑衣男子:“能让京兆杜氏的人,对你唯首是瞻,只怕你这个李,也非同一般吧!
被山匪给劫了,还能随手拿出重金贿赂我县的守门校尉,你们这两个所谓的商人,倒真是财大气粗得很啊!”
李秋这两句话落下,堂下那个自称李济安的黑衣男子,非但不慌,反倒当即朗笑道:“怪不得渭北县的变化,如此的巨大。
看来你这个县令,着实有些才干!
既然你看出了我二人身份不凡,也知道京兆杜氏的厉害,不如就把我们放了,也算是与京兆杜氏,结个善缘,你看如何?”
说着这话的时候,黑衣中年的双眸,紧盯着堂的年轻县令李秋,眸光深处,带着一抹旁人看不见的审视。
事实,这个自称李济安的黑衣中年人,并不叫这个名字,他的真名叫做李世民!
正是当今大唐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