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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妻子,如果对丈夫的忽视冷落,以及对他外面另有情妇以及私生子无动于衷的话,那个女人要么就是身体以及经济,不能自主到一定程度,要么就是包子成精天天活在苦情戏里,自己把自己虐的够呛。    要么……    就是她压根不把自己的丈夫当回事儿!    丁子维曾经和他的朋友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和他们公司的保洁阿姨上床都比冉新芽舒服,直把冉新芽削的一点面子都没有。    巧的是,几乎是同时,冉新芽对着她的大哥抱怨过,本市最底层的新手牛郎都比丁子维技术好,毫不掩饰自己对于丁子维这个绣花枕头的不满。    长得好、身材棒、技术差偏偏还自以为不错,不是绣花枕头又是什么?    ……    冉新芽认为,生活还是应该有点情趣的。    别墅里一直空荡荡的,让她觉得不是很舒服,家具装潢也是冷色调,看起来不够华丽不说,更衬的家里格外冷清。    如果这是她的家的话,那么冉新芽一定会好好装潢一下这里,可惜这不是,这栋别墅名义上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都从不认为这里是家。    只是个临时栖身地罢了。    冉家主宅就和这栋别墅在同一区,更常住在娘家的冉新芽,一直是将它当作大型衣帽间的,收藏品、新买的珠宝首饰还有服侍化妆品什么的,她也喜欢往这里堆。    正如同丁子维从没将他当过妻子一样,冉新芽从来不觉得他是自己的丈夫,所以对于丁子维在外面的动作,冉新芽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压根当看不见。    自家大哥打的什么主意,冉新芽一清二楚,甚至于她是他的助手,一直在帮着他收集情报对付丁家。    冉新芽认为,不完美也是一种美。如果说既掌握丁家又掌握老公算是十全十美,那么她还不如追求十全九美呢。    哪有什么是样样如意的,所以对于一点小小的瑕疵,冉新芽的容忍度向来很高。    虽然她并不觉得愧疚,可是一个工具人的情感追求,她也是乐意成全的。    反正看他和林萌萌的爱情故事,可比和丁子维一起过日子有趣多了。    吃罢晚餐以后,冉新芽随手将碗筷放进洗手池,看着丁子维又黏黏糊糊要往自己身边凑,冉新芽连忙躲了两下。    丁子维的技术那是真心不咋地,也不知道林萌萌是怎么忍的。    “新芽,你还在怪我?”看出冉新芽的抗拒,丁子维可怜的说。    “怎么会呢?”冉新芽说,说着她主动投进丁子维的怀抱,见他没有抗拒或者是嫌弃的意思,冉新芽笑了一声。    ……    现在这个曾经最鄙视她的人,却是无比虔诚的看着的自己,顺着丁子维的力气躺倒在床上的时候,就在他对自己的晚礼服发起进攻的时候,冉新芽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子维,既然想和我好好过日子,为什么不叫阿姨停止下药呢?”说着她一把推开丁子维,直接坐了起来,开始轻抚床头墙上婚纱照的相框。    婚纱照上,一男一女一对璧人笑的格外甜蜜。    当然这也只能糊弄糊弄一下眼瘸的人,稍微阅历丰富或者是懂点肢体语言的,都能看出这份幸福有多么的虚假以及不走心。    冉新芽:“子维,你不觉得我们的婚纱照很美吗?”    “貌合神离的夫妻,各自谋算着置对方于死地。”冉新芽看着自己的丈夫说道,“可是我和你不同,你要的是我的肉体死亡,我要的却是你的事业灰飞烟灭。”    竟然会想着靠慢性药毒死她,丁子维还真是可爱。    五年夫妻,丈夫打着杀死妻子的主意,妻子打着将丈夫家族搞破产的主意,说来还真是讽刺。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被戳穿下毒后,丁子维面不改色地问道。    “我之前还以为你是跑去拉玛西亚影视学院进修了下,还等着看你忍辱负重被迫冷落爱人,讨好我这个仇人之妹的剧情。”冉新芽抓了下头发,床上一躺,她的头发立马乱了许多。    “现在看来,却是奇怪的厉害。”像丁子维这么有骨气的人,宁可低声下气去求人注资,又怎么可能跑过来讨好她呢?    明明前两天还在催促着保姆加大剂量。    “我已经腻了。”冉新芽说,“子维,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    “我已经懒得再和你玩夫妻过家家酒游戏了,你现在带着钱走,没准还来得及。”    从发现被下毒至今,冉新芽一直保持沉默,为的就是今天,让这件事成为压垮丁家最后一根稻草。    丁子维的脸色顿时一凝,随后难看起来。    “冉新芽……”他的声音阴森无比,“既然你不喜欢温柔的,那我还是粗暴点的好。”说着他缓缓逼近冉新芽。    冉新芽立刻往门口跑去。    就在她的手刚刚放到门把手上之时,冉新芽的只觉得头发被抓住,随后丁子维拖着她,直接甩在了地上。    不想再给冉新芽任何机会的丁子维直接坐在她身上,双手紧紧掐在她的脖子上。    吃痛的一瞬间,冉新芽如释重负。    她皮肤娇嫩,轻轻一个用力就会青紫一块,按照丁子维现在这个力气,冉新芽毫不怀疑,自己脖子上的掐痕会有多吓人。    就在冉新芽的手搭在丁子维的胳膊上,准备脱离桎梏之时,只见丁子维缓缓地张开了嘴,数根黄色的触/须,从他的五窍之中冒出,冉新芽的瞳孔顿时紧张的扩大开来。    这又是哪路神展开?    冉新芽目瞪口呆地看着丁子维缓缓向自己靠近,触/须打在脸上的那一刻,她直接发力,瞬间掰断丁子维的胳膊。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那么现在丁子维应该是抱着胳膊痛叫才是,可是不知何时成了某种恶心怪物寄体的他,现在看起来却是没有痛觉。    就连断子绝孙脚都没阻止他的动作,想来寄宿在他体内的东西还真是是很厉害的。    被识破之后,“丁子维”的动作瞬间扭曲起来,放弃了伪装成人的它现在看起来更随心所欲些,看着丁子维挥动着断掉的胳膊向自己靠近,冉新芽恶心的更厉害了。    他现在,好像是丧尸……    虽然没有腐烂,可是看上去,真的很恶心。    落魄霸道总裁秒变异形怪物,这剧情,还真是神特么展开。    屋内,拉锯战还在继续。    各自不再伪装以后,冉新芽和丁子维都将真实的自己展现了出来。    丁子维的速度和力气固然得到强化,可是和行动更为敏捷而且力气更为强大的冉新芽相比起来,他就有些不够看了。    一把扫掉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后,冉新芽直接举着它将丁子维砸了个瓷实,当胸被重创,即使怪物能力不俗,可是丁子维到底是肉体凡胎,所以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只有不时蹬两下的腿,宣告着他的肉体还未死亡。    从他口中、鼻中还有耳中冒出的触须越来越多了。    不过好在,这玩意儿虽然很长,但不会无限伸长,所以在冉新芽将别人送的军刀抽出来后,没几下,它们就被齐根斩断。    现在的丁子维,看起来好歹不那么恶心了。    脱离母体后,触须在地板上弹了几下,随后活力尽失。    丁子维不断发出嗬嗬声响,随后冉新芽就看到他的眼睛狂转,最后,只余眼白不见眼仁。    鲜血从口鼻耳中,想来是因为那些触须不够温柔所致。    见他一时半会儿没办法从床头柜的重压下脱身,冉新芽连忙给冉其喆打了个电话。    “离婚了?”自家大哥接通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没……”冉新芽拿着军刀警惕地说,“他现在不太对劲,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寄生了。”    冉其喆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今天不是四月一日。”她这么有童心的吗?    冉新芽连忙拍了两张照片给冉其喆发送了过去。    “军刀是哪来的?”这一回,冉其喆的声音严肃了许多,“这种东西,可不是你一个富家小姐能搞到的。”    冉新芽:“你不觉得你的重点偏移了吗?”    难道重点不是应该放在怪物身上吗?    “我马上过来。”说完,冉其喆撂了电话。    冉新芽揉了揉头发,为难的看着还在扑腾的“丁子维”,她是不是应该再搬个东西把它压住?    好在冉新芽没有纠结多久,寄宿在丁子维体内的东西显然极富智慧,在发现丁子维对自己无用之后,只听几声响后,丁子维的嘴顿时张开到不可思议的宽度。    五窍鲜血冒得越来越厉害了,就在冉新芽想要上前一探之时,一团东西被他吐了出来。    它竟然借着冲力直接扑向冉新芽的脸上。    看着那张牙舞爪直奔自己而来的怪物,冉新芽不敢大意,直接先下手为强。    都是操刀的手,军刀虽然比手术刀更难掌握,可是很快就和它磨合好的冉新芽直接将军刀投掷出去,锋利的刀身瞬间穿透怪物的身体,直接将它钉在了墙上。    那东西发出了一声尖叫。    没有军刀在手,冉新芽干脆打开梳妆台,将眉笔刀和粉刺针什么的都取了出来,身体被钉住的它,触须依旧嚣张的拍打着墙壁,对这个怪物本身实力有一定了解的冉新芽这回不再试探,直接将粉刺针钉在了它的身上固定一下。    她的力气很大,所以即便是轻轻用力,粉刺针还是有一半插入墙中,十根粉刺针下去,它的尖叫声越发大了。    接下来,冉新芽如法炮制,将眉笔刀也插在了它的身上。    有了这些东西的帮助,冉新芽终于可以放心将军刀拔出。    几刀下去,那些让她恶心无比的触须尽数被砍掉,冉新芽直接把它削成了怪物彘。    这时候,她才有心思打量起这个怪物来。    为了方便寄宿,它的身体不大,初步估计面积只有玻璃杯杯底大小,身体是扁平的,从躯体来看,它的肉质应该更像是鱿鱼和章鱼相似,有对眼和口器一样的东西,想来声音应该就是从口器中发出的。    看着这个给自己造出无数麻烦的小东西,冉新芽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该怎么招呼你呢?”    破坏她的计划不说,竟然还给她招来了这么多麻烦。    ******    用来安置新猎物的容器是一个防尘罩,冉新芽一般是用来安置古董瓷器的,现在和这个小东西比起来,古董瓷器算个屁。    冉新芽向来谨慎,所以防尘罩选取的是最好的防弹玻璃,所以任凭小东西怎么努力,它都没办法将它撞碎。    看着活力满满的小东西,冉新芽伸出手指点了点罩体:“别急……”    从三楼到一楼,冉新芽一路哼着歌,踩着轻盈的步伐下去,就在她即将进入地下室之时,冉新芽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抱着箱子进了厨房。    好在油还在,并且足够多。    豆油、花生油、橄榄油、菜籽油……    选了一圈后,冉新芽提出一桶豆油来,直接灌入锅中。    金黄色的豆油颜色看起来好看极了,起码比起屎黄色的小东西来说,豆油的颜色更具美感。    将油烧熟之后,看着正在溅油花的锅,冉新芽抱起防尘罩,在锅上晃了晃。    随后她打开了防尘罩,一把抓住正挣扎着要爬出来的小东西。    “还没到你呢,乖。”说着她重新将它钉在了菜板之上,这东西皮实的狠,所以冉新芽干脆插了五把手术刀。    身为一个曾经的医生,家中有手术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    不过切起来的触感倒是挺像鱿鱼的。    触/须全部下锅之后,劈啪声响了没一会儿,冉新芽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由于没有足够的东西下锅压一下,所以油花依旧在飞溅,冉新芽欣赏了一会儿油珠弹跳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须子捞了出来。    有点失败,她把它们炸糊了。    “你吃吗?”用叉子挑起一根须子之后,冉新芽将它塞到了小东西的口器中。    尖叫声更加刺耳了。    冉新芽掏了掏耳朵,随后又多挑了几根,将它的三窍塞了个严实。    终于不用再听到刺耳的声音了。    “到你了。”冉新芽笑道。    她的力气很大,而没了触/须挣扎保命的小东西,看起来只是块肉而已。    长长的夹子夹住小东西的身体,冉新芽小心地靠近油锅,随后直接将它丢到了油锅之中。    刺啦一声过油声响后,就在小东西蹦出油锅之前,冉新芽眼疾手快的盖上了锅盖。    手臂被油花打出一块红印来,冉新芽心疼地又是用水冲洗,又是吹了会儿,见到水泡没有起来的意思后,她这才放下心来。    吓死她了!    两分钟后,欣赏了自己的手臂有一会儿后,冉新芽这才掀开锅盖,用夹子夹出小东西来。    这小东西的颜色总算没那么讨人厌了。    食物的香气自它身上源源不断的发散开来,冉新芽闭着眼睛闻了一会儿后,方依依不舍的睁开了眼,为了身材,这种看起来高热量高胆固醇的东西她是不能碰的。    毕竟她还指着自己完美的身材和脸蛋气死别的女人呢。    更何况她早就吃过晚餐了。    学会拒绝加餐,才是聪明的选择。    小东西虽然看起来已经快要被炸熟了,不过看它的身体不时弹个两下,冉新芽感觉还挺开心的,这东西还是很耐/操的。    切开一块之后,墨蓝色的液体流出,想来这就是它血液的颜色。    “好了,别害怕。”冉新芽将它又放回了防尘罩中,连带着它的那些须子。    “我不会再炸你了。”冉新芽安慰道。    未知生物:“……”    它更害怕了!    ……    这栋别墅的男主人一年之中在家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一天,所以冉新芽这个女主人,为了排遣寂寞只得折腾起自己的房子。    而布置房子,则是很好的消遣活动。    精心妆葺的地下室,在识别完毕指纹、虹膜等之后,终于为自己的主人打开。    打开灯之后,冉新芽将防尘罩放到手术台上,随后换好了白大褂以及扎好了头发。    毫无版型的白大褂搭配黑色晚礼服,突兀又滑稽,不过因着冉新芽的身材很好,所以看起来倒不是那么特别怪异。    这里看起来是化学实验室、生物实验室以及手术室的综合体。    由于油炸的缘故,这可怜的小东西只能说是活着,不能说是生龙活虎地活着,所以冉新芽在将它用刀固定好后,直接给它打了一针空气针。    它看起来有些瘪,还有些平,也不知道多几针空气针,能不让它看起来更立体些。    它不是人,所以看起来没有发生呼吸困难的征兆,只能虚弱的哼唧声表达自己的痛苦。    得到它后,冉新芽的心里年龄瞬间退回到六岁,残忍而开心的和她的新玩具玩耍着,试验着它到底有多坚韧。    她小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用放大镜烤死虫子了。    不过长大以后,将它放到冷冻机后,冉新芽坐在椅子上,用手拄着下巴,等待着结果。    长大以后她就不再对这些小虫子小动物感兴趣了。    作为一个可怜的,不被丈夫所爱的怨妇,冉新芽一直被空/虚以及寂/寞折磨,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得不到满足的女人,实在是很可怜的。    取出被冻成一坨的小东西后,就在冉新芽纠结,该用何种方式唤醒这被冰封的小家伙之时,大门监控器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冉新芽激动地一把将它扔到沸水之中,随后她懊恼地跺了下脚,她答应过小东西不再让它这么热的。    不过……    沸水比起滚油来,应该不是那么热吧,所以她不算失约。    冷热交加双重刺激之下,原本失去活力的小东西被强行刺激醒。    那可怕的女人,依旧在折磨着它……    如果它也有眼泪的话,那么此刻它早就已是泪流满面,它真后悔惹上这个女人。    思考能力越来越弱,对外界感知能力也越发薄弱的小东西又被冉新芽夹了起来,随后放到玻璃器皿中。    冉新芽带好护目镜,拿好搅拌棒,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将浓硫酸倾倒在玻璃器皿中。    这让她有种回到青涩学校时代的怀念感。    那个时候,她的化学老师真的是帅气非凡,直把她们这群小女生迷得神魂颠倒。    未知生物:“……”    念旧时间结束后,冉新芽终于给它留了点休息的时候,那人已经进来了,所以冉新芽将白大褂脱掉,而后又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将小东西放回防尘罩后,冉新芽踩着猫步出了地下室。    激动、忐忑、期待这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当见到正端坐在沙发之上品酒的人影之时,冉新芽讨好地笑了下。    冉新芽:“你来啦!”    “冉新芽……”冉其喆扔掉了酒杯,揉着眉头严肃地说,“不想被送进精神病院的话,麻烦你给我装的像点。”    冉新芽顿时委屈的嘟了下嘴。    她哪点不像正常人?    冉其喆实在是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