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廖玠冷冰冰地重复道。
周碧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她并不蠢,慌张过后,心念急转,她便知道廖玠此时回越州城,且一回来直接就夺自己的信,怕那事已经传到了他耳中想到这里,她一阵哆嗦,她做的事,怕是老夫人老太爷还有廖玘廖珩他们已经都知道了那些人,可没有一个蠢人。
她心一横,便将手中的那封信还是递给了廖玠,然后瘫坐回凳子上,眼泪刷一下就滚下来,道:“二,二少,您知道三弟妹那事了吗?我,我可能闯了大祸。”
廖玠没理会她的眼泪,神色冰冷的抽出那封信,展开阅闭又塞回信封,这才冷冷地看着她,带了些讥诮道:“哦,闯了大祸?”
周碧云泪水涟涟道:“二少,三弟妹私盗三弟批文,这事是我想了法子透露给军调局的但我此举,却并无私心,我当时从那个尹琪口中得知此事,心中也是惶恐不安,但却也绝无搬弄是非之心,是以才没有直接将此事告知姨娘和祖母他们,而是设法透露了给军调局因为一来此事为公事,二来此事是真是假,只要军调局插手,自然水露石出但我断断想不到此事另有隐情。二少,我嫁给你多年,生儿育女,侍奉祖母姨娘,可曾有过搬弄是非之前科?你当信我。”
廖玠面无表情这事不管她有没有私心,但若真以公来论,行事却算不得不妥虽然若她真无私心,这事是应该直接告诉三弟去处理,而是不是直接捅到军调局,然后还到了大哥手中。
他心中恼怒,但也只能忍了,转而问道:“那三弟妹和金元彻之事呢?这其中,你又做了什么?”
周碧云愈加惶恐,摇头道:“二少,批文一事却是我透露出去的,但三弟妹和金元彻的那个流言,绝非出自我口,三弟妹和三弟定亲已近三年,以三弟的性子,三弟妹怎么可能会是那金元彻的情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谣言,我怎敢去传?这个尹琪对三弟妹心怀恨意,此事定是她传出去的我是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毒物,否则,我死也不会去接触她的。”
廖玠冷冷地看着她,然后冷哼一声,转身便拎着那封信离开了。
周碧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又滚出泪来这个就是她的丈夫,她心心念念的盼着能见上一面,可见面之后,和她就是这般对话的丈夫她想到廖珩和云暖之间的眉眼往来,只觉得心里满满都是酸楚。
廖玠将尹琪给周碧云的那封信直接拎给了自己大哥他这次回来也是廖玘传信让他回来的。
廖玠道:“大哥,这封信我本应该直接给三弟,让他去处理了那个女人但此事真是说也说不清,我怕三弟心中已生芥蒂这事真的是碧云之错,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约束她,让她再不再犯。”
廖玘拍了拍他,道:“你不必放在心上,你知道三弟他并非小气和迁怒之人。至于金元彻之事,恐怕你真是误会了弟妹,金元彻就是三弟妹的二舅父,他们在美国时过从甚密是千真万确之事,这中间怕是有不少人想要搅浑水,三弟妹,她怕也是被人利用了你是当好好约束她,否则稍一不慎,就会被人利用,惹下大祸。”
廖玠一惊,金元彻就是陈澈之一事,他也是刚刚才知道。
他想说,云暖这样的背景,三弟如何还要娶她?可是想到此事大哥既然知道,那祖父祖母他们必然也是知情的,他们都没说什么,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家。
不管外面的风风雨雨,此时的阿暖是真的安安静静的在准备着自己的婚礼了,当日的婚宴流程,要说的台词,宴客嘉宾名单,她的衣裳首饰,嫁妆礼单,婚后的产业打理,之后给廖家众人的礼物安排廖家是个大家族,就是这一项,都有够她慢慢理的,还有她和廖珩新房的布置他们是在老宅成亲,但两人之后就住在陈家隔壁的廖珩的私宅,之前是廖珩自己住,她的嫁妆搬过去,还是要重新布置一番的。
至于她和“金元彻”之间的“绯闻”,她是眉头都没皱一下,这样荒谬的事情她干嘛要理会?但凡任何过来以关心的名义来试探她和金元彻之间关系的,都被她拉入了能老死不相往来就老死不相往来的黑名单。
另外还有岭南武器装备建设和书籍翻译整理那事,虽然廖珩让她婚后才开始着手,但她忍不住心痒,抽空还是看了不少相关的书籍,当是恶补知识了,因为并不是开始工作,只算得上是她休闲时的消遣,就是廖珩,便也睁只眼闭着眼了至于阿暖不懂的地方缠着他让他给她解释,他还是很乐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