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子越往旁边走了两步,想避开他,但是这位甘二哥却又挡住了甘子越路。
“你流是甘家血脉,是甘家子孙,父亲当时也只是一时气话,我会同父亲去说,你同我回去。”
甘子越看着他道:“你说才是笑话,当时你父亲说那么严重,我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现在轻飘飘地说一句当时是气话,你当泼出去水还能收回?”
“再说,我也没见你当时出来说话啊?现在说这自认二哥话,不觉得太晚了点?”
这位自称甘家二哥甘俞亭被甘子越话说脸皮抖动了两下,但是依然没有让开:“我外出巡学去了,当时不在家。”
甘子越:“那我之前也没有和你兄弟情深吧,甘府你们一家住着不挺好?没我不也挺不错?”
甘俞亭听着甘子越小刀子,深吸了口气,古板脸更古板端着了,脸色青黑,但他依然坚持道:“你是甘家子孙,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断不了,你同我回去。”
或许是领教过了甘子越牙尖嘴利,这次他不仅嘴上说,他还直接动手了,抓上了甘子越手腕,就要将带走。
但是他手刚抓上甘子越手腕,就被宁町给拽了下来。宁町那双弹琴,漂亮修长手,其实也很有力,甚至让甘俞亭脸上露出了痛意。
“你是谁?这是我们甘家事。”
宁町没搭理他,只是看向甘子越手腕,见甘子越手腕上出现了一道红痕,宁町蹙起了眉。
甘子越则道:“你父亲当时害怕得罪荣王,现在就不怕了?你以为自己能在家里当家作主呢?”
“我还有事,你休要再耽搁我了。”
这次楚佑也站了出来,将甘俞亭和甘子越隔开。
因为甘俞亭出现,哪里还有心思吃鲜花饼啊,也果然鲜花饼已经卖完了。
其实甘子越心情倒是还好,并没有怎么受影响,因为他对那些又没有什么感情。
可是宁町却生怕那触了甘子越伤心事,小心观察着甘子越表情,还安慰他:“不伤心,他们眼光差,子越很优秀,以后他们会为当初决定后悔。”
“也不是同姓,血脉相连,就能称为亲,同室操戈从来不少。”
宁町甚至拿自己举例:“我、我,当初我家本可以躲过祸事,但是遭我祖父弟弟那一支举报,我阖家入狱,我祖父都没有等到行刑那一日,就气郁而死在狱中。”
甘子越还是第一次听宁町说起这些,宁町自揭伤疤来安慰他,甘子越听着心里面不好受:抬手在宁町后背轻轻拍了拍:“我不伤心,你也别那么难过了。”
宁町嗯了一声,对甘子越道:“都过去了。”就算是他祖父弟弟那一支,也被他报了仇。
虽然他困于平兰楼中,但是他没有别事,十多年谋一事,一年前终于让那些得到了应有报应,而再之后,失去了目标生里,出现了甘子越。
宁町告诉甘子越:“你很好,是那些配不上你,不值得你伤心。”
只是宁町设想了一下当时甘子越被所有抛弃场景,心里面就钝疼难受,对那些凉薄甘家也极为不满厌恶起来。
甘子越道:“嗐,我知道,若不是今日那位出现,我都没有想起来他们了,看,我今天就没有认出来他。”
甘子越这样说,宁町却心里面越发不好受了,那岂不是说甘子越自小在那个家里,就没有拥有过什么亲情,自小就唯他自己而已。
宁町心疼目光落在甘子越身上,甘子越手也忽然被宁町牵住:“不要他们,有我在。”
甘子越往前脚步微顿,视线往下看去,两衣袖遮住了两手,可是温热触感却抵在他手掌上。
就如同宁町这个一样,外冷内热,看着如玉石般漂亮手其实温热,给一种安抚力量。
就是、就是吧,甘子越另一只手挠挠头,总觉得两个大男手牵手好像有点怪怪,虽然他之前才刚刚对宁町拍背安抚过。
“哈哈哈,对,我肯定不要他们。”
过了没一会儿,甘子越觉得差不多了,也不能两个大男跟女孩子一样一路牵手回去,也就顺势将手抽走,胡乱弄了下被风吹乱了一缕乌发。
宁町手心变空,但他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声音有一丝低落:“鲜花饼没有让你尝到。”
“嗐,没关系,我们以后再去买,下次我们可以早点去。”
宁町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好。”他很喜欢听甘子越说以后。
在甘子越回房之前,两个分开之前,宁町往前走了一步,学着甘子越之前动作,伸出了胳膊,半拥着甘子越,在甘子越背后轻拍了拍:“好好睡一觉,做个好梦。”
宁町要比甘子越高一些,半拥着甘子越,宁町身上独有那种清新气息也将给包围了,素青色衣衫遮住了旁视野,只能看到甘子越一点脸颊。
这让忙活了两天都没喘口气萧元扬,抽空才回来看了一眼,就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在外面忙脚不沾地,家里却眼看着就要被狐狸精给叼走了宝贝!